罗南烈冷笑道:“贵教好厚的面皮,技不如人,不知自耻,反要索赔,江湖人的脸面,可都被你们丢尽了。”
邓飞身后一人怒道:“放屁,分明是你这老贼背后下手暗算,你个老不死的岂是家父对手!”此人身着生麻衣,手持哭丧棒,头缠白带,一望便知乃是死者至亲。
罗南烈身后一人也是骂道:“冉丑杰,放你娘的臭狗屁,我家长老一对一,赢的光明正大。你那短命老爹自己没用,怨的谁来!”
那服丧男子乃是冉雄飞的长子,本名冉俊杰,听他辱骂亡父,怒不可遏,就要冲出来动手,却被身旁人阻住。身旁人虽不让他动手,却帮着破口大骂。
铁掌帮也毫不示弱,反唇相讥,大厅之上,登时吵作一团。
居中人群中那老者一拍身旁茶几,怒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身旁一人低声笑道:“可了不得,咱们丁大人生气了。”
沈放也低声道:“这位何人?”
旁边那人道:“乃是新任的临安知府,姓丁名常任。嘿嘿,看这位常任能任多久。”
南宋立国一百五十余年,有确切记载的知临安府也超过了一百五十人,平均任职不到一年,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
临安府皇亲国戚,朝中大臣,贵胄权贵,比比皆是,这临安知府着实不好当。那人想也是门清,故意拿丁常任名字打趣。
周启泰打圆场道:“正是,正是,诸位稍安勿躁,还是说正事要紧。”
邓飞道:“冉堂主乃是我教肱骨,这临安城的买卖,你们必须交出来。”
罗南烈道:“有本事自己来拿!”
冉俊杰道:“还要你这老狗赔命!”
罗南烈身后一人道:“臭小子,老子连你一道宰了。”
众人越说越乱,全无半点商量的意思。而两派的首脑,铁掌帮霍稚权和玄天宗大荒落、执徐,这三人却都是一言不发。执徐微闭双目,连眼皮也不动一下,似是睡着了一般。
居中调停的五人,除了居中的丁常任,也无一人作声,任两派争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