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语知道有人相助,试探着轻唤了一声:“前辈?”
只听窗外远远传来一声叹息,那人却已去的远了。
又一盏茶功夫,沈放仍是直挺挺躺着,一动不动,一双眼愣愣的看着屋梁。
花轻语轻声道:“你闭上眼睡一会吧,很快就天亮了。”
沈放似是没有听到。
花轻语柔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好生难受,我唱支曲儿给你听好不好?”
沈放不作声。
花轻语轻轻唱道:“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沈放静静躺着,再无声息。
花轻语心中一惊,只道他是死了。停了歌声,屏息凝气等了良久,才看沈放呼出口气,他仍睁着眼,却是已昏睡过去。
花轻语慢慢退出门外,就在门前瘫坐在地,螓首埋在胸前,无声抽泣,眼泪滚滚而下。月光正从东边上来,照得四下里一片清冷。
过了两日,春花、大虎、二牛五个孩子又来了。春花道:“神仙姐姐,白头发哥哥还没好么?”
几日不见,花轻语颜容憔悴,柔声道:“就快好了。”
春花道:“我娘说了,肚子疼,多喝些热水就好了。”
狗蛋道:“白头发哥哥是头痛,不是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