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朋友写给我说,但行己路,我好感动。动辄就我不网文,我为什么要网文呢,或者你们认为的网文是什么呢。
花轻语怕了,她不敢再问。沈放身上有太多触目惊心的伤口,多到她不敢去想。这些本该都是书中的故事,却都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她想起池塘之畔,那个一脸坏笑的少年;她想起那个每日背着七八十斤的箱子,甚至吃饭也不肯放下的少年;她想起那个以智慧和勇气面对刀锋,与命运死拼,浑身血淋淋,却还努力微笑的少年。
那时他不肯服输,只因他还有一丝希望,因为这希望,让无数的伤痛都变作他向上攀爬的力量。可如今,这少年的希望似乎已经不在了,他再背负不动这些疤痕,每揭开一道,都在扼杀他的生命。
沈放的身子忽然之间急转直下,他又开始咳嗽,整夜不停,吐出核桃大的血块。
秋天来了,沈放也像那叶子,在感受着风的凉意,还有大地的召唤。
世事便是如此,没有哪一片树叶躲得过秋天。
花轻语束手无策,她的脸上不见了笑容。春花和大虎几个也没了往日的活泼,远远看着村东孤独的小屋。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日天降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花轻语一早去镇上抓药,清晨出门,午后方归。回来时,伞也未拿,身上湿了一半,几缕乱发贴在额头,说不出的狼狈。
村头的黄狗见她回来,摇着尾巴迎上去,却被她狠狠踢了一脚,哀嚎一声,远远的躲了开去。
回到家中,见沈放躺在床上,竟还在沉睡。花轻语默默走向厨房,开始煎药。烟跑进她的眼里,忽然之间,她再抑制不住,无数的心酸委屈忽然摧枯拉朽而来,眼泪滚滚而下。
脚步声响,花轻语慌忙抹去眼泪,连脸上沾满了黑灰也顾不得。
却听沈放冷冷道:“你若已忍不了,为什么还不走?”
花轻语目瞪口呆,万想不到沈放竟会如此说,但她还是忍了下来,她抬头望着沈放,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努力不让声音打颤,道:“我银子花完了,才回的晚了,我不该大手大脚的。”
沈放却是冷的可怕,道:“你我非亲非故,男女授受不亲,整日在一起成何体统。”
花轻语强笑道:“你今天怎么了,为何要开这样的玩笑?”
沈放道:“我没开玩笑,我看你就浑身不舒服。”
花轻语火气滕地一下冒了出来,猛地站起,恨声道:“沈放!”
沈放嘴角一抹冷酷笑意,道:“这就对了,你装了这么久,也辛苦了。”
花轻语气极,道:“我装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