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霏雪分明比她要大,背地里她偏偏要叫妹妹。
沈放忽然想起一事,道:“你说柴姑娘父亲就是燕京柴九?”
花轻语道:“是啊,厉害吧。”
沈放立刻想起无方庄之时,柴霏雪与胡群立低语一声后,胡群立那惊惶的表情。但柴九此人却未怎么听师傅和其他江湖人说起,也是好奇,道:“这人究竟有何厉害,为何人人如此敬畏?”
花轻语摇头道:“我可不知道,柴妹妹也不肯说。这柴家在燕京已经住了一百多年,‘柴九’乃是个号,每一代的柴家家主对外都是这个称呼。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来历,反正不管是朝廷庙堂还是武林江湖,人家都吃的开。风头最盛之时,据说曾与大金皇帝平坐,一句话就能叫生死之敌化干戈为玉帛,若有号令,少林昆仑都需听话。这些年低调了许多,柴妹妹说他爹平日深居简出,她自己都不是时常能见到。”
沈放道:“是啊,我从未听过这柴家有什么事迹流传。”
花轻语冷哼一声,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以后见了人家,可要客气一点,哼哼,还敢偷人家的马。你别的不知道,剑圣寄幽怀一直住在他家,这你总听说。剑圣,一剑破万法的说,千里之外,取你狗命,就问你怕不怕!”
沈放道:“比你百花谷还可怕么?”
花轻语立刻拉下脸来,道:“我百花谷哪里可怕!”
沈放吓了一跳,知道又说错话,立刻转移话题,想起当日栾星回兄弟倒也提到过柴霏雪,问道:“你识得不识得一人,昆仑派的栾星回?”
花轻语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无聊想逗沈放开心。如今沈放性情大变,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叫她也是着急。见他忽然认真,奇道:“不认识啊,怎么了,昆仑派弟子,很厉害么?”
沈放点点头,道:“他们兄弟两个,栾星来也就罢了,那栾星回端的非同小可。”那日若不是郭汾阳前来,他倒真想与栾星来打上一场,但面对栾星回,他却是没用出手的想法。
栾星回与栾星来截然不同,虽然说话比栾星来客气很多,但精气内敛,性子持重,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沈放对此人也是颇有戒心。
花轻语心道,若论武功,你连我也比不上,自然把旁人看的厉害。她初遇沈放之时,几人携手一场大战,对沈放的武功也是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