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也是吃惊,却是不动声色,将戏演完。知道瞒不过众人,不捅破反而与人口舌,索性就此相认。
此际两人一番做作,但朱心武眼中泪水却是真的。
沈放道:“大叔一切都好,若无意外,明年就会到中原来,到时我们一起去看朱大叔。”
朱心武道:“好,好,先前我接了毛兄弟的信。说你长大成人,一表人才,我好生高兴。又听说你与人结仇,报仇不成,音讯全无,又好生担忧。你怎来了燕京?这头发又是怎么回事?哎,你这孩子,从小到大,也是命运多舛。”
朱心武情深义重,拳拳关心之意,沈放心中也是感动,此处不是寒暄之地,简单道:“小侄一切都好,改日与叔叔详说。”
众人见两人越说越亲,却都是摇头,认准了两人都是演戏。
南雄泰自觉又学了一课,低声道:“想这也是萧兄弟安排好的,要圆上一圆。”
赵无极呵呵一笑,道:“南贤弟举一反三,果然大有长进。”随即又是大摇其头,道:“只可惜这两人表情呆滞,动作僵硬,言语生涩,表现浮夸,哎,与萧兄弟真是不能比啊,不能比。”
身边几人都是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欧阳宗言此际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弄巧成拙,正落入旁人手心。但眼下却是举棋不定,不知该打落牙齿朝肚里咽,还是索性和沈放翻脸。自己与吕掌柜暗通款曲,若是争执,人家定要揭破。
正犹豫间,三楼之上,一人哈哈大笑,道:“好,好,当真如此之巧。我等输了。”正是欧阳世家四叔欧阳延方说话。
欧阳宗言急道:“四叔!”
欧阳延方道:“赌的不就是运气么?人家运气如此之好,咱们自投罗网,还有什么话好说。这局吾等输的心服口服。”
对面屋中,传来银铃般一阵娇笑,盛云英道:“四长老果然爽快。”
宋源宝一声欢呼,道:“赢了,赢了,分钱,分钱!”
花轻语一推沈放,道:“你来分吧。”
沈放本想推辞,略一思索,上前道:“好,那我就厚颜说上几句。”拉过一人,耳语几句,那人跑去,不一会带来一个卖花姑娘。
沈放笑道:“说了买你的花,怎么走了?一两银子一朵,都卖与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