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安听毕再遇之名,倒是立刻想起,开封府大乱,正是这位将军带人前去援助,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确是一员虎将。又听郭倬为自己逃命,竟把同胞大将拱手送与敌人,也觉难以置信,连连摇头,道:“岂有如此的将官!”
楚乔人道:“是啊,此事当真是天怒人怨,怯战也就罢了,为求活命,竟是自毁长城,以同僚性命献酋。更可气的是,郭倪纵容兄弟,竭力隐瞒此事。韩大人害怕弱了士气,也睁眼只当不见。华岳上书,大半乃是被此事所激。试想如此将帅,岂是金人之敌?”
两人一般心思,都觉心中抑郁难当。沉默片刻,楚乔人道:“不说这些,你武功恢复如何?如今世道转眼大乱,师弟早作计较。”楚乔人被毁了气府丹田,又被挑去脚筋手筋,如今几是废人,帮不上萧平安的忙,也不愿多提武功之事。
萧平安无奈道:“还要些时日。”他这些时日一刻不敢懈怠,但体内那异种真气实在过于庞大,到眼下也未化去一半。
楚乔人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受伤,三、四个月未愈,想必也是不妙。怕他忧心,也避开不说,笑道:“三师叔四师叔如今可好。”两人为避耳目,交谈不多,但他却晓得,萧平安最爱之人,便是师傅师娘,说起这两人,总能叫他开心。
果然萧平安面上露出笑容,道:“师傅师娘都好。”忽然想起一事,道:“我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
楚乔人笑道:“你我师兄弟,有什么话不可说。”
萧平安稍觉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脑袋,道:“掌门大师伯是不是跟我师傅不大对付?”若是旁人旁时,他定不敢如此问,但眼下两人处境,还有什么不好说。
此话在他心里倒是憋了许久,自上衡山,他便感觉大师伯与自己师傅似有罅隙,两人平常甚至不大说话。如今大师伯已是掌门,他自然关心自己师傅日后在派中处境地位。
楚乔人微微一怔,半晌方道:“怎地两人还未和解么。”
萧平安心中一奇,道:“师傅和大师伯有过节么?我怎地不知?”
楚乔人摇头道:“也不算过节,这事说来有些话长,我还道这么多年,此事已经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