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霏雪也是无奈,道:“秋兄以前其实挺开朗一人,他很小就跟着宋仲珩学武。宋仲珩原本也很喜欢他,师徒和睦。可十几年前,宋仲珩独生爱子被人所杀,宋仲珩就此性情大变,对他也不再关心。秋兄弟事师傅如父,乃是他最敬重和最怕之人。只觉被师傅冷落,有些想不开,自己性子也一日比一日怪异。开封事后,玄天宗本想息事宁人,谁知宋仲珩大发雷霆,直接说了,再不认他这个徒弟。如此一来,他又遭重击,眼下能开心的起来才怪。”
沈放也是摇头,执徐宋仲珩武功出神入化,自古恩师如父,秋白羽心中钦佩仰慕,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般是非恩怨,可不是他能管的了。
再说,执徐对自己始终心存歹意,也叫他不喜。秋白羽跟他师傅闹翻,他虽不至于窃喜,却也不会盼着他两人和好。
一旁宋源宝却是没心没肺道:“早叫他加入我们泰山派,做我师弟。我泰山名门正派,岂不比他当强盗有前途!你们也帮我劝劝他这个榆木疙瘩。”
花轻语忍不住笑道:“你逢人就推销你们泰山派,连你沈大哥也不放过。你这么下功夫,招了几个人了?”
宋源宝正色道:“我哪有逢人招揽,我泰山派非骨骼清奇,天赋异禀的奇才不收,也就沈大哥合适。鸡毛要想加入,也是全仗我的面子。”
柴霏雪贴近花轻语低声说了句什么,花轻语格格娇笑,前仰后合道:“我也想起个笑话,我只用一息时间,就能打败半个泰山派。”
宋源宝回敬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有什么好笑?整天莫名其妙,你俩真不找个大夫看看吗。”
花轻语面色一寒,道:“臭元宝,你说什么。”
宋源宝立刻改口,道:“是给我看,我有病。”
玄天宗刚与丐帮、铁掌帮一场大战,虽是大获全胜,也是不敢松懈。进了北柳巷,便是戒备森严,而且多是躲在暗处。
有人识得柴霏雪,早早迎出。乃是教中律部一位主事,在玄天宗中身份还是不低。有他带路,一路畅通无阻。
几人直入后院,去往陈少游房间。
沈放倒有兴趣瞧瞧这玄天宗究竟是何模样,但有人引路,自己也不好左顾右盼。只觉玄天宗内部倒是普普通通,一路人也没遇到几个。
宋源宝却是毫无顾忌,东瞅西看,一边还不忘诋毁,说还不如乡下财主家,气的沈放几人都忍不住要踢他出去。
穿过一道拱月门,是一处幽静小院。刚到门前,柴霏雪忽然一顿,随即朝向一侧,身子稍矮,双膝微屈,恭恭敬敬一个万福,口中道:“龙教主。”
沈放几人都是一惊,转头看去,小院靠墙一侧,阴影之下,一人身着灰袍,头戴帷帽,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正慢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