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心道,这是夸我吗?好像不是,嗯,应该不是,笑道:“菜式都是我师姐所教,我不过拿来借花献佛。”
柴霏雪道:“哦,你这偷菜的本事也是了得。”
沈放立刻想起初见之时,自己拿了人家的鲥鱼不说,还顺带偷了人家的马,更觉尴尬,脚下稍慢,落后半步,道:“姑娘取笑了。”心下也是无奈,自己一时玩笑之举,被花轻语天天拿来消遣也就罢了,原来柴霏雪也是没忘。
柴霏雪又瞥他一眼,眉头微皱,道:“你这头发也不理理,鸡窝一样。”
沈放见她一脸嫌弃,心头大窘,他早上起来,也无镜子,头发自己随便一束,想是不成模样。急忙伸手抹了两下,道:“适才起的急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后院,远远就见虚清、诸葛飞卿、李承翰三人正坐在一处水池之旁说话。
沈放心头一喜,总算有人搭救,道:“咱们快去拜见。”
柴霏雪却是面色一板,对他理也不理,与方才判若两人,脚下一快,又把他拉下半步。
沈放心道,在旁人面前,你倒是淑女,跟着上前。也怕自己形容着实潦草,见大师和两位师兄不敬,低着头又抹两下。
虚清看看两人,忽然一笑。
李承翰看的分明,奇道:“大师为何看他们发笑?”
虚清道:“你瞧他们两个,可有什么特别?”
李承翰见沈放两人一前一后,柴霏雪步步生莲,绰约如仙子,沈放鬼鬼祟祟跟在后面,不住伸手摆弄头发,忍不住发笑,低声道:“倒少见师弟如此手忙脚乱。”
虚清微微一笑,道:“非也,老衲是说,这两人倒是少有的天然‘同契’之人。”
沈放与柴霏雪已到近前,也是听的真切,虽是好奇,仍是先恭敬见礼。
诸葛飞卿也是不明,道:“大师所言?”
虚清道:“方才见你们两个走来,步调甚是协同。若老衲看的不错,你们灵质相通,应是极有默契。”
沈放大是不以为然,心道:“若说我和花姑娘倒也罢了,和她?”此人见自己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极尽鄙视,两人堪称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