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秀却是瞧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拆台道:“此事确是沈兄弟办的差了,大伙自家兄弟姐妹,岂能如此玩笑。”
柴霏雪更是骑虎难下,真有心给沈放一剑。可眼下沈放是寄幽怀模样,虽知是假,但扮的实在太像,她竟是不敢出手。但眼下众人眼光都在自己身上,决计退缩不得,柳眉竖起,道:“今日谁说也没用,我定要你吃些苦头!”
就在此时,屋外有人哈哈笑道:“一群无知小辈,我看你们还往哪里跑!”
房门未关,就见院中两人联袂而来,正是昆仑二老,绝情剑何济升和天道难违米元泰。
双方打个照面,何济升和米元泰也是一怔,屋内几个年轻人确实都在。柴霏雪宝剑出鞘,对面却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一打眼,就觉气质不凡,必非常人。
但柴霏雪何以对他宝剑相向,莫非这群人又惹了什么麻烦?
“锵”的一声,柴霏雪换剑入鞘,微微一礼,对沈放道:“多谢伯伯指点。”
沈放点了点头,道:“这几招还需多多用功。”
眼下形势虽是危机,屋内几人却还是险险笑出声来。心下既赞柴霏雪应变如神,更是觉得自己所遇,好笑之事,莫过如此。
何济升和米元泰都知柴霏雪来历,这一声“伯伯”喊过,两人登时心头剧震,齐齐暗道,莫非是他?
德秀此时也是眼明手快,瘸着腿,搬了张椅子过来,就摆在正门,毕恭毕敬道:“前辈请坐稍歇。”
沈放点点头,大喇喇坐下,正对屋外两人,眼光一扫,轻哼一声,道:“昆仑派,如今是越过越回去了。”
何济升和米元泰听他口气如此之大,再无怀疑,齐齐躬身见礼,道:“不知寄老前辈当面,失敬失敬。”
沈放道:“你们胆子不小,竟与少林结下梁子,我看你等此番如何收场。”
何济升和米元泰心头一凛,心道,果然是他,不好,连他也知道了,此番大事不好。
何济升呵呵干笑两声,道:“前辈,这其中有些误会……”
沈放摆手道:“不要说了,你们跟少林的事情,自然有少林的人找你们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