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昔比,他已早不是流浪的乞儿。大庭广众之下露丑,面上也是有些发红。左边两根脚趾磨着袜上破洞,只觉好不别扭。其实他右脚板下面还有一个大洞,只是天不知地只,旁人不知,只有自己知道。心里发虚,险些连正事也给忘了。这几人三言两语,可是把一个大屎盆子扣到了自己头上,皱眉道:“几位莫要含血喷人!”
马空群眉毛一挑,道:“大胆,敢如此跟我等说话!”
杨争光傲然道:“我与衡山派交情不浅,你师傅师娘见我,也要叫声大哥。”
萧平安微微一怔,怎么也想不起师傅师娘提过此人,更不知有何交情,师傅师娘说起过的外面的“大哥”,始终只有正阳道人一个。
神木帮帮主牛皋嗤笑一声,对杨争光道:“这小子已经被踢出衡山派,他师傅师娘也死了,还说这些作甚。”
萧平安眼下最听不得这两句话,立刻对他怒目而视。
牛皋哈哈笑道:“你们看,这小子还急了。”
马空群道:“不是你杀的?那你深更半夜跑这山里来干什么?”
萧平安道:“我们是来寻人的,就在前面禅窟寺住着。”
公羊赞道:“你跟谁一道?禅窟寺离此还好几里地呢。”
萧平安心道,这些人十有八九是朱之蕃所杀,自己要不要说?若说自己追着一只偷衣服的老猿过来,这帮人定是不信。
果然牛皋道:“你们瞧这小子眼珠乱转,定是说谎。”
“说谎”二字深深刺痛了萧平安,他怒道:“我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