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罗这帽子戏法!赶紧回欧洲吧!
尹巢关道:“愿赌服输,坐下说吧。我是有所闻,只怕你不爱听。听说这萧平安如今可惨的很,衡山派、天台剑派、点苍派、铁血门、少林派,都以他为敌,追的他如丧家之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后听说是落到了三缺手里,砍断了他一只手,打断了他一条腿,然后拿根狗链子拴着,听说正四处游街呢。”
沈放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忽然站起,头在船舱顶重重碰了一记,怒声道:“胡说,你胡说!”
酆宗衡叹了口气道:“小友你莫要心急,我等道听途说,确也做不得数。”
沈放道:“他如今哪里?”
酆宗衡道:“先前据说就在这对岸钟离县,禅窟寺左近,具体哪里却不知道了。”
沈放又道:“什么时候的事?”
酆宗衡道:“这个倒不清楚,有个四五天了吧。”
沈放痴痴站了一阵,忽然冲到后梢,操起木橹,用力将船划向岸边。
他心急之下,又不懂操木橹之法。上手两下,船便开始在河心打转。
冯八千过来,接过木橹,道:“小兄弟稍安勿躁,急也无用。”哗哗两下,已经拨正船头,船舷水响,船如毫无阻碍,笔直向前滑去。
沈放就站在后梢,看四周河面如墨,天空如漆,不见星月,对岸朦胧灰影,心中一阵一阵心酸难过。
不一刻船只靠岸,沈放抢上岸去。也不与众人招呼,下船便行。
虞子墨见众人无意下船,盛千帆道:“我等要去之处,还在下游。见小弟心急,这才靠岸。”
虞子墨点点头,拱手为别。上岸迈开步子,不一会追上沈放。
两人并肩而行,过了片刻。虞子墨忽然正色道:“小友先前有言,我有意以你为质,要挟燕长安。实不相瞒,我确是生出此意。但小友你是明白人,论国力,金不如宋。论军争,宋远不如金。此战宋人必败!而大金也无意侵吞宋土。此战速绝好于拖延,若是节外生枝,受苦的还是大宋百姓。史嘲风跟林离方,皆是冥顽不灵之徒。你大叔燕长安英雄侠义,又何必蹚这个浑水。你若肯答应劝他,我这就放你离开。”
沈放道:“两国相争,各有进退,此时言及胜负,只怕为时尚早。”
虞子墨道:“小友聪明人,又何必强词夺理。淮河乃是重地,两国分界之所,戒备本该森严。可你眼下看看,可见一个赤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