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安朵感觉整个人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虚脱的没有一点力气。
她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多少年都没体验过生病的感觉。
嗓子干疼,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唔~水。”
说完话嗓子嘶哑的生痛。
虽然她的声音并不大,但趴在一旁的付景行还是在第一时间猛地坐起身。
当视线落在安朵睁开的眸子上,满是疲惫的脸上涌现出无限惊喜。
“媳妇,媳妇你醒了?”
同样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和轻颤。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重新回到身边。
“我这是怎么了?”
“你别说话,我去倒水。”
因为太过激动抓着暖瓶的手颤个不停,水撒的桌面上都是。
另一只手按在抓暖瓶的手上,快速添了一些热水,急步来到床前。
“媳妇,喝水。”
靠着付景行的胳膊坐起身,就这么一个动作就让她额上布满汗珠。
就着付景行的手咕嘟咕嘟喝了满满一大杯水,这才感觉火热的嗓子好上一些。
“还要吗?”
“不了。我这是怎么啦?”
扶着安朵躺下,满是珍视的盯着安朵的脸轻轻抚摸。
谁都不知道他这几天内心有多煎熬。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睡就是三天,我怎么喊你你都醒不过来,以后不要再吓我了好吗?”
“三天?”
安朵面上闪过惊讶,她就是感觉自己睡一觉而已。怎么就过去三天?
想到自己的梦境,或许是梦魇住,不愿醒来吧。
“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就是感觉有些累,想好好睡一觉。以后不会啦。”
然而这话付景行却不信,当初岳母无缘无故的沉睡,安朵的症状和她基本一样。
当时的情况还历历在目,要不是安朵这几日还有意识,总是呢喃说话他真怕自己撑不住。
前车之鉴就在那里,他如何不怕。
况且岳母有自己媳妇救,可自己媳妇又有谁能救呢?
这时候他才感觉那么的无力,渺小。
自己有的会的全是媳妇给的,他什么都做不了,本就煎熬的内心更是雪上加霜,对自己的无用感到无奈和痛恨。
此时看着媳妇,说话时的声音都透着害怕和无助。
“你睡了整整三天,这三天比三个世纪还要漫长。我好怕你再也不会醒来。以后不要再这样吓我。
饿不饿?我去煮点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