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许清浅唤自己作“小宇子”,陈飞宇剑眉一皱,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
许清浅见状,不禁缩了缩脖子,心里明白唯有李洋洋在场之时,她才有胆这般称呼陈飞宇。若是只身相对,譬如在静室修炼时,她是断然不敢如此放肆的。
陈飞宇目光扫过右前方的反射镜,淡声道:“来了!”
李洋洋不明所以:“来?谁来了?”
“咚咚咚!”
一名满脸凶悍肌肉、光头大汉的形象,赫然出现在白色辉腾灵梭的玻璃窗外,显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气息。
大汉用力砸击车窗,似乎在宣泄他的怒火。
陈飞宇啐了一口,愤然摇下车窗,对那大汉喝斥道:“砸砸砸,砸个屁啊?砸得这么急,赶着去投胎不成?”
那大汉显然被陈飞宇这番傲骨之言震慑,未曾料到他会如此硬气。
“靠!小子,你怎么开车的?把我新炼制的奥迪灵梭都给磕破了,赔钱!”
大汉满脸不悦,手指着陈飞宇厉声道:
“今天你不赔偿的话,那就别想离开这里!”
陈飞宇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哪根葱,让我赔钱我就赔?”
“哼,如果你是个貌美如花、身材妖娆的大美人儿,或许我还能考虑一下陪你几个夜晚。”陈飞宇讥讽道。
然而,在这尘世之中,陈飞宇如今却是一名光头炼体修士,因此,想要让他赔偿,那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话音甫落,陈飞宇腰际蓦地涌现一丝微痛之感。
其源头正是李洋洋的手,悄然落在陈飞宇腰侧的炼脉穴位上。
她以两指精准夹住陈飞宇身上的两处灵肉,瞬间施力扭转。
陈飞宇略显尴尬地轻笑一声:“嘿嘿嘿,娘子,为夫不过一时戏言罢了。”
李洋洋报以淡然一笑:“是么?妾身也只是与你玩笑相戏。”
松开手,李洋洋面带温和的笑容,仪态万千。那壮硕的大汉见陈飞宇竟然胆敢无视自己,只顾与女子调笑嬉闹,更是怒火中烧。
大汉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意图教训陈飞宇一番。但他怎知,陈飞宇乃是一位不拘世俗道义的修道者。
当大汉的左手闯入车内,陈飞宇瞬息间升起车窗,那大汉的手便被紧紧卡在了车窗的晶莹玻璃之上,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