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是专业研究人工智能的，敏锐度太高了。他提出了很多细节，甚至从星雅的动作、反应到身体温度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我没办法反驳……”
曹菀听到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那他到底想做什么？想威胁咱们要钱？”
林娇娇摇了摇头，“不是威胁，但他想要星雅，想把她带到国家的研究中心。他说星雅的技术对国家有很大帮助，可以推动很多领域的发展，还开出了高额资金，甚至承诺给我无限的资源支持。”
曹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林娇娇，“这听起来好像是个很诱人的条件，可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顾虑，况且你现在也不缺钱……”
“是啊。”林娇娇轻声叹息，手指轻轻抚摸着酒罐子边缘，“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星雅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机器人。她背后牵扯到的科技和力量，我也隐约感受得到，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卷入这些复杂的事情里。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经营我的店，赚我的钱，过简单的生活。”
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可是严博士的话让我动摇了，他说得没错，星雅的技术确实能为国家带来巨大的进步，甚至能改变很多行业的格局。如果我坚持把星雅留在我这里，只是用她来招待顾客，讲解古董，未免有些太自私了。”
曹菀深深地看着林娇娇，她和林娇娇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林娇娇的家庭情况，让她一直都非常渴望多赚钱，有钱才有底气，至于别的，她都自顾不暇了，更没有能力去管，她非常害怕被卷入那些庞大复杂的利益链条中，失去原本的纯粹。
“娇娇，我能理解你的纠结。”曹菀轻声说道，伸手握住林娇娇的手，“其实你不必逼自己做出一个完美的决定。你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这件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是基于你对未来的考量。我想，不论你最终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林娇娇的眼眶微微湿润，她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吗？我其实真的压力很大，我只想过哦了好自己的生活，可是一想到如果能用未来科技造福更多的人，推动社会进步……我又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曹菀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你一点都不自私，娇娇。这很正常。你要知道，做出一个决定并不意味着你要放弃全部。或许还有其他合作的方式，可以既保留你咱们的个人利益，又让国家也能从中受益。”
林娇娇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希冀，“你是说，或许我可以和他们谈判，重新定制一个机器人，但要求他们保密，而且我们也只提供这个机器人，还有运作的能源？”
“对啊。”曹菀微笑道，“严博士既然那么看重星雅的技术，那你在谈判中就有主动权。你可以提出自己的条件，咱们只负责提供，后续的研究什么的，就和咱们没关系了。”
林娇娇陷入沉思，曹菀的话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许，事情并非全然是非黑即白的选择。她可以找到一个中间的平衡点。
曹菀微笑着看着她，“无论你最终怎么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林娇娇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夜渐深沉，曹菀起身准备回去睡觉。
临走时，她拍拍林娇娇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林娇娇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已经做好决定了，她打开光脑，看着自己余额上的星币，不要求太多，应该还够定制一台机器人。
只是林娇娇又有了新的顾虑，新的机器人送到研究所，会不会被安东尼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