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后,林娇娇先是拿出一壶醇香的茶水,慢慢斟满两杯,然后才微笑着开口:“齐公子,如今刘家暗中散布不实传言,显然是打算利用谣言来打压我们。不知齐公子可有意应对之策?”
齐南霆见她一脸淡定自若,微微一笑:“以往生意场上也遇过这等手段,不外乎是人心惶惶,或生疑畏惧。你这脂粉做得新奇,只需反其道而行之,必能让刘家自食恶果。”
他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淡然道:“若姑娘不介意,我愿略尽绵力。”
林娇娇眼神微亮,随即与齐南霆密谋一番,几人越谈越兴奋,连二丫都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已经期待计划的落实。
数日后,大街小巷的议论愈发热闹,特别是在醉仙楼这样的繁华之地,几乎每桌都有人在谈论脂粉铺子的“怪事”。
有人说那店夜里灯火通明,仿佛有鬼影摇曳;还有人传得更邪乎,说从店中购买胭脂水粉的女人,回家后似乎都精神不振,甚至接连生病。
齐家从林娇娇店内购置的脂粉一时成为谈资。
然而,齐家并未被这些言语吓倒,反而推出一款名为“青光霓裳”的胭脂,号称是从林娇娇店内亲自选用的上品,能使人肌肤如玉,双颊泛起如桃花般的自然红润之色。
齐家更是大手笔地送出几百盒,四处宣扬这款胭脂的神奇效果。因其稀有和传闻,许多贵妇人家争相前往妆造店抢购,脂粉店的生意不降反升,反倒吸引了更多人慕名前来。
刘家对此气急败坏,刘靖见舆论的火势反而烧到了自己这边,便一时头脑发热,买通醉仙楼内的小厮,暗中传播齐家胭脂中掺了邪物,甚至煞有介事地找来几个女子,演出使用齐家胭脂后昏倒的场面。
醉仙楼中一时人心惶惶,不少人眼中对齐家的东西开始生出忌惮。
正当流言甚嚣尘上之时,林娇娇与齐南霆早已安排好的一场戏正静候佳时。
她一改平日低调,特意在醉仙楼设宴,邀来几位官场中的贤达和齐南霆等商贾,热热闹闹地在醉仙楼的上等雅间畅谈。
而林娇娇此行,带的并不仅仅是胭脂,随行的还有几位贵夫人,以及几位活跃于市井的女乐,个个面若桃花,气色极佳,甚至还随身带着齐家的胭脂,不断向周围的人们夸赞。
“林姑娘果然是厉害,这胭脂涂上去,竟比一般的粉脂要自然得多!”一位贵夫人面带欣喜之色。
她乃是官府要员之妻,在醉仙楼公开表示喜爱后,自然引得旁人也纷纷侧目。
林娇娇微微一笑,向众人展示道:“各位若有疑虑,不妨自己试试。”
说着,她邀请了几位附近的夫人来亲自体验,齐南霆更是在一旁默默支持,为林娇娇增添了几分底气。
这时,刘靖的耳目也听到了消息,当即向刘老爷禀报。
刘老爷面色阴沉,冷笑道:“她倒会作势造假,咱们倒要看看,她如何掩盖得了。”
然而,刘老爷话音未落,就见手下的小厮匆匆而来,神情惊慌失措。
“老爷!不好了,今儿个上午有几位贵夫人送来传讯,说是因刘公子诬陷脂粉铺,齐家已准备上报官府查明此事,若刘家无凭无据诽谤,将面临问责!”
小厮声音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