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凉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癫狂的女人,神色冷凝。
她心头一直对当年的往事隐有猜测。当年,长公主生产之后身体一直虚弱,可也远没有严重到会丧命的地步。
长公主的病情拖了三年,直到澄凉三岁上山之后,突然就过世了。别说陈家人,就连澄凉这个和长公主母女缘浅,远在云州的女儿知道之后,心里都一直存着一个疑影。
长公主过世之后,镇国公府就接到了陛下的命令,举家回到他们陈氏的苍州旧地,驻守西北。
镇国公府走的匆忙,甚至连长公主的丧礼都没能好好操办。还是陛下,长公主名义上的兄长,为长公主风光大葬了一场。甚至还破格将长公主这个外姓之女,灵柩移入李氏皇陵,随葬在陛下为自己修建的,他百年之后的定陵中。
只是澄凉从前性子冷淡,不愿深究。如今听见皇后重提当年旧事,心中也不免惴惴。
皇后撑着身子,从床头的匣子中取出了一个画卷,递给澄凉,让她打开。
做完这一切以后,皇后仰在靠背上,缓了口气。
澄凉解开画轴,展开这幅有些年头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