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结束,法官们在经过简短的商议后当庭给出判决。
虽然因为没有人员受伤,判处不会很重,但能够让作恶的人承担自己所做事情的后果,陶语然已经很满意。
而且,把她关上一段时间,伊思雅也能在里面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背上案底之后她的人生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这也不是陶语然该操心地问题了。
现实可不是故事,什么杀人放火张口就来,人总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这才是现实。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可以认识到,婚姻出现裂痕,她的敌人从来都不只是第三者,还有那个已经变心了的男人。
明明心中清楚不已,却还是要自欺欺人说是因为有人勾引,何必呢?
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看开,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陶语然走路都已经有些飘忽。
她许久没有这种难受的感觉,此刻只觉得心脏在不受控制地收缩,带起一阵阵的颤栗。
坐在车上,陶语然的手都有些颤抖,在包里翻找着随身携带的抗焦虑药。
看着陶语然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药瓶,邹闻渊直接接过包帮她找。
“药有什么特征?”
“白色药片,我装在分装的药片盒子中的,可能落到下面了。”
邹闻渊将包底翻找后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小药盒,里面分了好几种药。
“吃几颗?”
“一颗。”
邹闻渊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小药片递给陶语然,然后将车里准备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她。
却只见陶语然直接将药片一口吞下,熟练不已。
看着递过来的矿泉水,已经吃完药的陶语然有些尴尬地看着邹闻渊,也不能辜负他的好意,还是接过小小地喝了一口。
邹闻渊开车回家的路上,两人谈及病情。
“你这个病没有想过去看医生吗?”
“以前去看过,但没什么效果,因为我本身在家里的时间比较多,影响没有那么大,也就放任了。”
“可是这样也会丧失很多的乐趣呀,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宅在家里吗?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美好的,阿然。”
说实话,陶语然也知道这个病虽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对生活还是会有一些影响。
至少她已经三年都没有出去旅游了,也很少出门,身边的社交圈子一直在缩窄。
偶尔陶语然也会感到孤独,人似乎真的是社会性的动物,一旦离开人群太久,总会滋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感情。
明明想靠近,但又害怕靠近。
但她就是有些逃避这个问题,因为曾经的伤害,她不想再一次扯开心底的伤疤,那是她好不容易才填补好的一块伤口。
面对沉默的陶语然,邹闻渊眉头微皱,但也不想太过于逼迫她,便也没有再提及。
回到家的陶语然有些失落地躺在沙发里,将头埋在抱枕中,她此刻俨然一只缩头乌龟,逃避着任何的改变。
和邹闻渊在一起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最大变化,可真的要再次进行心理治疗吗?
陶语然心中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