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海?”
徐忠两眼一瞪,随后连连摇头。
“他们是商,而我是官,我们之间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何黎明眉头一蹙。
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冷视徐忠。
“难道我刚才说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要想对付背景深厚又穷凶极恶的叶家,你只有比他背景更大、手段更狠。”
“如果我们一切都循规蹈矩,怎么可能扳倒叶家及其背后的靠山?光凭一身正气吗?”
“他们草菅人命、无法无天的时候,可不会跟你讲规矩、讲法律、讲道德,只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徐忠苦着一张脸说道:
“可是你让我去找徐江父子俩,就能让叶家心存忌惮,不敢乱来了吗?”
何黎明轻哼一笑。
“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父子俩来往了?”
“他们现在的实力有多强、背景有多硬,你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徐忠微微摇头。
这一点,他还真没撒谎。
为了避嫌,他连给徐江送花篮祝贺开业大吉,都是让老婆托人送。
何黎明叹息了一声。
“你啊,脑子虽然足够聪明,但还不够好使。”
“我这么给你说吧,上一次我去京海办的那起案子,与其说是给总务院范部长出口恶气,还不如说是帮徐雷整顿京海秩序。”
“他们父子俩如今可是相当的有钱有势,就连秦家都要对他们忌惮三分,就算不让他们出手相助,光是狐假虎威,也足够震慑叶家了!”
弹弹烟灰,何黎明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咱们做政法的,本就是长期与罪恶做斗争。”
“斗争的前提是什么?当然是要有命。”
“你连命都没了,你拿什么跟人斗?”
徐忠是何等的聪明?
何黎明的话,他当然一听就懂。
如果不能学会保护自己,光凭一腔人血,是没办法和恶人斗的。
循规蹈矩讲原则,显然是斗不过恶人的。
与罪恶做斗争,本身就是一场战争。
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么又有什么规矩可讲?
而要赢得战争,本就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就像何黎明说的。
哪怕徐雷父子俩不出手,有他们做后盾,叶家秦家也能心存忌惮。
否则要是没有强大的后盾,难保他们不会胡作非为。
“想通了吗?”何黎明蹙眉问道。
徐忠默默点头。
何黎明拉开抽屉,将一把车钥匙丢给徐忠。
“想通了就立刻出发。”
“记住,只要坚守了原则,保守了秘密,其他方面都无所谓。”
“出来做事,一定要灵活一点,不要那么僵化死板,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