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不是你说的原因,可能是刚才没睡熟。”
“呃,也许吧,那我抱她回屋去了。”
高依儿轻轻地抱着孩子回去,江攸宁自然转身离开。
还没走多远,孩子突然又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夫人是当家主母,哪有功夫抱你,娘抱着你啊。”高依儿走着说着。
江攸宁听着那番话,皱着眉叹口气。
亏得这么小的孩子听不懂,真是教坏孩子。
看到那孩子,她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
母亲生下她便去了世,跟着嬷嬷长大,但嬷嬷从来只教她善良正直,从不埋怨。
高依儿那种邪气话说多了,孩子的三观都会被带偏了。
江灵雨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乔姨娘从小就把江灵雨养偏掉,大长后又如何能正得过来。
说起江灵雨,这段时间倒是没有杜修远的消息,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更不知道杜修远此刻正在谋划着怎么要她的命。
自秘道之事后,国公府丢尽了脸面,陈国公自然不会放过杜修远。
加上陈妃把江攸宁叫进宫没有占得半分便宜不说,还把国公府置于险地,陈国公说不通儿子,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到了杜修远身上。
他命人把杜修远抓起来吊在国公府的地下牢中狠狠地打,折磨杜修远才能稍稍平息他的愤怒。
杜修远被打得体无完肤,垂死挣扎时,想起他父亲跟他说过的事。
父亲似乎提过父亲有宁王贪腐的证据,还有宁王和皇后和郑家结党营私的证据。
皇后和郑家想辅佐的人自然是现在的大皇子和四皇子,为了两个皇子,郑家笼络了不少大臣。
而宁王有夺位之心,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和大越有所往来牵扯。
想到这些,杜修远才知道父亲入天牢时和他说这些的意义。
把这些都告诉他,这些就是他的保命符。
但这些东西,自是不能随便拿出来,也不能随便给人。
想到这些,杜修远大声喊道:“陈国公饶命,我有东西,我有东西可以搬倒郑家!”
听到这句话,陈国公高高扬起的鞭子停住:“搬倒郑家?”
这四个字吸引住陈国公,现在对付不了郡王府,能对付郑家也行。
杜修远抓住他停手的机会,立刻就道:“对,我有东西可以让郑家不好过,请国公相信我,我现在这个样子,反正在国公手里翻不出什么浪,就算国公打死我,我也是贱命一条啊!”
这番话说的诚恳,倒也是有理。
陈国公看着杜修远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算打死也挽不回现下的形势,反过来,若真能对付郑家,也不失是一个翻身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