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的时候,她是在台边上点了一盏小小的蜡烛,借着朦胧的烛光,给自己描眉画眼。
仔细瞧来,借着淡淡的光会发现,她的发不像是京城的贵女那样,乌黑茂密。
而是发梢带着黄,瞧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后来天渐渐的亮起来梳妆台,前女子的脸也一点点被酝酿,她便开始给自己梳头发,先是梳了一个堕马髻,又觉得不够好看,梳了一个朝天髻。
“这头发好。”他点评道。
白若离陡然之间听见房中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去,才发现是他醒了,露出明媚的笑:“殿下也觉得好看?那就这个了。”
萧玉绝的嗓子还带着点刚醒来的哑,十分犀利地道:“像是战斗的公鸡。”
白若离卡住了。
战斗的鸡……
还是公的……
这不就是换着法子说梳了半天,梳出来个极丑的头发吗?
她慢慢的放下了梳子,瘪着嘴道:“王爷既然醒了,那妾身就去换衣裳了。”
萧玉绝带着几分玩味地问道:“不把头发拆了吗?”
白若离假装没有听见,哼,难道他说不好看,她就要听吗?
反正自个儿的头发她是极满意的,而且自己又看不到,男人爱看就给他看呗,丑死他!
萧玉绝见她胆敢不理自己,眉梢微挑,语气充满威严:“大胆!还不快来伺候本王更衣?”
白若离不情不愿地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心中纳闷。
他不是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