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所的人商量了一整个晚上,最后决定尽量减少白天在知青所的时间 ,晚上就轮流守夜,一有问题就走。
这样的生活只持续了两天的时间,第三天早上,宁清就发现了房梁的松动。
因为是老房子改造的关系,即便只是一点点的破坏都能让原本就老化的房梁和承重墙得到极大的影响。
宁清仔细检查了一番房梁的情况,确认以现在房梁的松动速度,不出半天就会折断并坠落然后压塌整个知青所。
“我带人去找村长,正好前几天种田时有了新发现,就说请他们过来开会,到时候分批次去,动静尽量闹的小一些。”
蒋怀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
站在他身边的陈来也思考了一番,赞同地点头。
“这几天咱们轮流站岗,都没见刘三来过,今天应该会来,咱们找几个人守在这里,最好能把刘三抓个正着。”
“要是他没来,咱们就把之前他落在房梁上的那个玉佩拿给村长,这次一定要他还我们个公道!”
周围的知青纷纷点头,表情都是一样的愤慨。
蒋怀也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宁清。
“宁清,等会儿我去找秦野,喊他和你一起?”
“好。”
宁清接过蒋怀递过来的那块玉佩,点头道。
这玉佩还是刘三前些日子落在房梁上的,因为从前刘三总是贴身带着几人才认得,据说是他父母留下来的。
只不过这玉佩看着也没得到什么善待,边角都磕掉许多,中间还有一条很深的裂纹,只用一条红绳穿过挂着。
那么大的裂痕,捏在手里时总让人觉得这玉佩下一秒就要碎掉了。
宁清用指腹抚摸那一道裂纹,目光若有所思。
“宁清。”
宁清抬头,顺着声音看向蒋怀。
蒋怀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眼神中也是从未有过的复杂。
有愤怒,有紧张,有无可奈何,有担忧,还有自嘲。
愤怒于自己明明是来做贡献的却要被人谋害性命,而村长在明知道刘三有错的情况下仍选择包庇他。
蒋怀只觉得可笑,可偏偏又对这一情况无可奈何。
“万事小心。”
蒋怀走近一步,抬手搭在宁清的肩膀上。
“对这个村子来说,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外来人。”
“但对我来说,无论是哪一位知青,你们都是我的家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