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让我看看你的伤 刚才还磕到哪了?是不是腰?背上磕到了吗?”
越发不放心,江叙白一手拉住宁清的双手手腕,另一只手已经撩起了一部分他的衣摆。
“别动。”
“我就看一下,就一眼。让我看看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不行!”
宁清死命地挣扎,好不容易才把衣摆蹭下来了一些。
那些伤口本来就没有什么,让他撩起来亮给江叙白看……这感觉怪怪的。
他真的没有给别人看自己身上伤口的爱好!
“宁哥!”
江叙白也着急,喊人的声音都带着点烦躁。
宁清被他拉住了手腕,动弹不得,抿着唇时面色又涨的一片绯红。
“阿叙!”
宁清腰上的布料最后还是被拉了上去。
江叙白低头垂眸,目光一一打量过青年腰间的伤。
腰上的伤比起腿上的数量要少很多,但面积都比腿上要大。
宁清的皮肤太白,这些伤口又有段时间了,不是最开始的淤青,青紫青紫的,实在吓人。
“腰上也有这么多。”
低低沉沉的嗓音哑声说道。
宁清抿着唇,垂眸时低声安抚了一句。
“别不高兴了,这很正常的。”
对盲人来说,不方便的事情可不止这一点。
只是那些事情没必要说。
“宁哥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江叙白还是垂着眼眸,说着说着就松开了手,宁清想把手抽回来,江叙白却又突然握了上来和他十指紧扣。
“看到宁哥身上的伤,我也会觉得很难过,宁哥明明可以告诉我的。”
江叙白低下头,用额头眷恋般轻蹭着青年的手背。
“没什么好说的。”
宁清还是这个说辞。
又不是小孩子了,受一下伤就能向家里人吆喝。
原主没有家人,他也一样。
从小就养成了即便受伤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习惯,到现在,即便已经离他曾经的世界过去很久很久,这个习惯也一直没有改变。
“宁哥可以和我说的。”
“觉得疼了为什么不说?觉得难过了为什么不说?这些你都可以告诉我。”
江叙白握紧了宁清的手。
“就像我会告诉宁哥我的心情那样,宁哥当然可以告诉我你的心情。”
“这不是什么大事。”
宁清微微颔首。
“宁哥的所有事对我而言都是大事。”
“宁哥,你可以试着多依赖我一些的,我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江叙白松开了手,长臂舒展伸开,一点点地环抱住青年有些瘦弱的后背,慢慢地把他抱进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