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这姜念娇来思心园里请安果然没安好心。
忧怜到底不如于瑟的忍功了得,她只顶着一脸假笑着“我这手脏污,难道你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手就干净了。”
姜念娇却是不慌不忙道“自然比你我要干净,毕竟那日开光观音像时,为了保持绝对的洁净,高僧只将我身边的怜莺的手也受洗了一遍。故而她现在才有资格捧着这樽观音像来此。”
说完,姜念娇又补充道“我瞧着母亲平日似乎是常在书房待着,不如这观音像便也由怜莺替母亲安在书房如何?”
一听说去书房,忧怜的神色肉眼可见的一白。
书房里可是有于瑟管辖着的很多帐目,其中甚至还有姜念娇那边的账目记载。
不过在发现姜念娇请去的人是怜莺,她心下又放松了些许。
这怜莺投靠主母的那日她也是在场的,甚至那怜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还是她出手将对方扶起来的。
姜念娇若真是怀疑主母,却派了这么个人选,那她可真是打错了主意。
故而想到这一截,她心下又放松了些许。
而于瑟也在此时开口道“既然娇娇如此有心,我又怎好拂了你这片心意,既然如此,便劳烦你那侍女替我去书房将这尊观音像安好。”
说完这话,她又对着忧伶道“忧伶,你且领着这小丫鬟往书房去吧。”
忧怜得了命令,自然领命而去。
姜念娇则朝落花使了个眼色,落花得了示意,自然也随着忧怜而去。
之后姜念娇这才安心与于瑟用着早膳。
而用完早膳之后,虽然有十三暗中护着落花,但姜念娇心中忐忑,也怕这于瑟园里不止那一个黑衣人,故而在饭食撤下后,她也不肯离开。
便是用完早膳准备离开的姜芝此时也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姐姐今日不用去李嬷嬷那里上课吗?”
姜念娇摇了摇头道“今日李嬷嬷出府去会自己旧日的姐妹了,怕是要下午才会回来。”
得了这样的回答,姜芝自然没有再多问。
只是眼下见着姜念娇没走,她心里是有意亲近姜念娇的,而且对于姜念娇与自己母亲能突然这般冰释前嫌,她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一个。
毕竟她都能接受自己母亲了,那么是不是如今也代表她不会再排斥自己了呢?
想到这里姜芝便也没有挪身子,显然她是想与姜念娇说些悄悄话的。
只可惜姜念娇的心思全不在她身上,她倒只与于瑟有说有笑。
此时的姜芝也不免暗恨自己嘴笨心拙,倒不能从中说上一二。
在如此两人说笑,一人沉默的氛围里,落花终于随着忧怜从思心园的书房里出来了。
见到落花平安出来,她不禁松
了一口气。
因着面具的遮掩,此时姜念娇也不能从落花的表情里判断出什么情绪。
如今见着落花出来了,她自然也半分不想多待在这思心园了,她低声道“母亲,既然观音像已经安好,女儿便也不多打扰了。”
说完这话,她便领着人出了思心园。
三人回到青澜院后,不待姜念娇开口问什么,落花便突然跪倒在了姜念娇面前“大小姐,求您一定要为流水报仇!”
姜念娇见她突然如此这般,也不免惊声问道“仇自然是要报的,不过你如今可是找到了流水的下落。”
落花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随后在姜念娇要安慰她没有消息便是代表着还有一线生机之时,她突然从自己怀中取出了一枚竹筒做的信号弹。
这信号弹一般是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拉出来向附近的同伴求救顺便提醒的。
他们身上一般只备有一枚,这东西算是作为护身符使用的东西。
她们平日里自然收的极为妥帖,平日里是绝不可能将这东西弄丢的。
可今日在那于瑟书房某个柜子的角落之下,她找到了这枚没有被拉燃引线的信号弹。
这得是多么紧急的情况啊?
她甚至不敢去细想流云的遭遇,她强忍着泪意道“我虽未找到流云的下落,但却找到了她没来得及拉燃的信号弹,流云她如今定已不在这世上了。”..
姜念娇虽不知其中缘故,但见落花说的如此肯定,想来多半便也如她所言。
场中众人听她所言,只也跟着心下一沉。
姜念娇语气坚定道“落花,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替流云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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