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忧怜的话,青年明显敏锐觉察到了忧伶话里的不合理之处,毕竟谁家报案在有人可使唤的情况下不是找了下人来报呢?
就算真是主家来报,那也没有让一个闺阁小姐抛头露面的道理。
而且这丫头看起来畏畏缩缩,倒似乎别有内情。
不过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他仍是温声道“不知姑娘口中的二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小姐?又是为了何事来这御史台鸣冤?”
忧伶可没料到自己问个自家小姐来没来过御史台的问题,居然会被人问的这般详细,一时之间,她只觉自己傻了眼。
青年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退缩之意,故而他又继续安慰道“姑娘不必忧心,我问这些也是为了帮你更好的找到你们家小姐,毕竟今日来府上报案的人员众多,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找的具体是哪位。”
青年的话倒似乎有些道理,故而忧伶还是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是姜府的二小姐。”
听到姜府二字,青年原本清亮的眸子里有一丝阴翳闪过。不过他的情绪向来内敛,故而这一丝阴翳倒像只是一种错觉。
青年温言道“姜府?可是王留坊姜相府上的千金?”
忧伶点了点头。
见真是姜放府上的丫头,青年只觉得自己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一时间他竟是有些激动。
“不知你们二小姐所报何事?”青年出言问道。
忧伶此时也终于有所警觉“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还没说我们家二小姐到底有没有来过御史台呢?”
青年却是不慌不忙道“我问这个自然是有我问的道理,你会出现在御史台来找你家小姐那必定便说明你家小姐没有消息,甚至可能失踪了。”
“既然要寻人,我自然得问清楚一个闺阁千金到底是为何独自出门报案,又所报为何了,只有如此,我才好帮你们将人找到啊。”
忧伶可不想与这御史台扯上什么关系,故而听到青年这话,她连忙道“也没什么?既然你们也不知道我家二小姐在哪里,我便先回府去告诉老爷吧。”
话音落下,忧伶转头便想离开,只可惜青年身旁的小厮却直接拦住了忧伶的去路。
前有青衣官员,后有他的小厮。
而且这两人看起来自己是一个也打不过。
忧伶只能高声道“这位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青衣官员却只一派气定神闲道“我还想问姑娘是什么意思呢?你不是想来报案吗?怎么如今却又打起了退堂鼓?”
听到青衣官员的话,忧伶连忙否定道“谁说我要报案了,我家老爷只是让我过来问问,我还急着回去同主子们禀告消息,我劝你最好赶紧放了我!否则延误了我们老爷的事情,你们可担罪不起!”
青衣官员挑了挑眉头“不误事,我陪着姑娘一起去姜府吧,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不定我还能为府上帮上一二分的忙。”
听到这话,忧伶心下更加慌乱,她还能回姜府吗?若就这样回了姜府,姜念娇必定就知道自己今日唆使姜芝出府的事情了。考虑到这一层面,她当下只挣扎的越发厉害了。
“你们放开我,谁要你们帮忙了!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我是姜府主母身边的一等丫鬟!”
青年官员只冷眼看着挣扎不休的忧伶,片刻后他才压低声音,轻声笑道“你们的主母不是已经难产死了吗?你是逃奴吧?”
青年这话一说出来,忧伶霎时便小脸煞白,片刻后她才弱弱道“谁是姜府逃奴了?”
“既然不是姜府逃奴,那本官陪你回姜府你又为何要拒绝?还是说你们姜府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青年幽幽道。
发现对方已经看穿自己的心思,忧伶只觉汗如雨下。
当下她也知道自己是瞒不下去了,只怨自己看人好说话,便往上凑,却不想对方的观察原来如此敏锐。
她连忙跪在了地上,低声求饶道“大人饶命!求求大人不要将我送回姜府,否则我定会被大小姐打死的!”
听到这丫鬟提到了姜念娇,青年又是一挑眉。
想到姜念娇当日的高不可攀,青年只觉自己对于将要听到的秘闻更觉兴奋了。
“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总得告诉我姜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见那官员只问此事,忧伶一番斟酌还是选择开了口。
“大小姐她杀了夫人!如今姜府都在为她遮掩此事,二小姐与我都不甘夫人死的这样不明不白,所以我们便合谋了一个计划,只在今日由二小姐来御史台击鼓鸣冤,把事情闹大,。如此也好还夫人一个公道,可是没想到今日二小姐出了府后,便再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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