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成是张家家主的嫡长子,以后很大程度上是要继承侯位的。
然而这人整日里不学无术,常与一群狐朋狗友眠花宿柳,到如今都快弱冠了,却还是个白身。
这点他倒是连他父亲都不如。
说实话,陈燕蓉是很看不上这种没什么出息的男子的。
且不说他们陈家如今正是家大势大,风头无两。
便是她陈燕蓉在京中那也是颇有才名与美名的。
也就是她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儿身,她定是要去考取功名的。
故而作为一个颇有野心的女子,对于自己未来的丈夫如此德性,她心中其实很是不满。
若不是怕人传出些于她名声不好听的,她是根本不想搭理张玉成的。
故而即使眼下旁人看他们二人如看笑话,她也只能挂着笑脸勉强应付着张玉成。
待着寒暄几句,恰好有姐妹过来与她说话,她才算是摆脱了张玉成。
而那为她解围的女子正是前阵子被她推荐了去参加皇后茶会的萱眉。
虽然当日那茶会最后以三殿下没有现身而泡汤。
不过这倒不影响萱眉与陈燕蓉的交情。
甚至她只因为这事更成了陈燕蓉的死忠。
在她拉着陈燕蓉离开后,萱眉还没忍住偷偷白了一眼正在与纳达府上侍卫交接的张玉成。
她可烦张玉成粘着陈燕蓉了。
毕竟在她看来陈燕蓉千好万好,简直是京中闺阁千金的代表,这样的美人儿断是不能配张玉成这种绣花草包的。
“燕蓉,你以后再遇到张玉成还是直接别理这厮了,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前天他还跟我表哥去风花坊里喝了花酒呢。”
“而且一个大男人,要功名没功名,要本事没本事,还这么没眼力劲,真是嫌着丢不死人。”萱眉倒仍旧是个口无遮掩的性子,陈燕蓉尚且没对自己这未婚夫发表意见,她便气呼呼的说上了。
陈燕蓉闻言只轻笑一声“好了,阿眉,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也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是正理,而且玉成不过是贪玩了一点罢了,你呀,也别老说他这些不好的点了。”
陈燕蓉这番话看起来就像是在开解萱眉,然而萱眉却被陈燕蓉开解的越发郁闷。
想想那张玉成的沾花惹草,再想想陈燕蓉的宽容和善,她便更觉得陈燕蓉以后若是嫁给了张玉成,来日定是要吃大亏的。
故而她也顾不得再考虑她表哥之前对自己的告诫,只把自己表哥说过的一桩关于张玉成的传闻一股脑都说与陈燕蓉听了“贪玩一点?燕蓉,他哪里是贪玩一点,你都不知道他还在外面养了个小花魁呢,那小花魁如今肚子里的孩子都三个月了。你若是嫁给他,那才要教人瞧尽笑话呢。你若嫁过去,还没生下嫡子,这府上就有了个青楼女子生的长子,你说这事隔不隔应人?”
听到此处,陈燕蓉一双杏子眼只微微圆睁,她似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她只摇头道“怎会这样?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燕蓉,你要不信,等宴会结束,我带你过去看看那花魁。”
二人正说着张玉成的丑闻,不想张玉成却也在满世界找着陈燕蓉,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陈燕蓉,却见陈燕蓉正白着一张脸望着他。
她身边的萱眉也一副保护者的姿态挡在陈燕蓉身前。
感觉到气氛不对,张玉成也不免小声道“燕蓉,你怎么了?”
萱眉正怒瞪着双眼道“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眼见着萱眉便要将那丑闻脱口而出,陈燕蓉却是拉住萱眉的手道“阿眉,别说了,我们走吧。”
说完这话,陈燕蓉只又对着张玉成道“张公子,你现在还是暂时不要跟着我了,有什么话,咱们宴会结束后,我再与你细说。”
见她如此克制的表现,倒似是即使如此,她也还是想给张玉成留几分薄面。
张玉成并不知道陈燕蓉这般表现是为了哪桩。
他正要继续追问陈燕蓉怎么了,不想此时一名年轻公子正过来与他搭话,而他们这番搭话的功夫,陈燕蓉便与萱眉先一步离开了。
萱眉离开后也没忘记继续数落这张玉成。
直到见到身着玄青玉兰花团圆领袍的纳达与一众贵公子迎面而来,萱眉方才住了口。
她只用团扇遮住半面,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自己之前的心头好纳达。..
虽然她在发现这纳达似乎有些喜欢陈嫤年后,便转移了喜欢目标。改为喜欢三皇子。
不过如今那三皇子一副非姜念娇不娶的架势,她便又转移了喜好。
只又将注意力放到了纳达身上,而且她也观察过了,这段时日纳达虽然与陈嫤年有所往来,但却并不亲密。如今看来,当年的风言风语怕也只是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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