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柔静静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一味的逃避,实在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办法,相反我越是畏畏缩缩,这矛盾反而只会越加被激化。”
“念泽,我虽然名字之中带柔,但你应当知道我并非一个真正的弱女子。所以你相信我好吗?这事我自己可以解决。”苏止柔轻声道。
赵念泽闻言并没有吭声,显然他心里还是不相信苏止柔真能解决这样的问题。
不过换来他的沉默便也够了。
而徐家大哥见赵念泽偃旗息鼓,自然便也放下了手中压得赵念泽退到墙角的大刀。
他虽然痛恨赵念泽处处维护苏止柔,但也还没到恨得要将他杀了的地步,毕竟再怎么说,这个男人也是自己妹妹的丈夫。
他们可以将他杀之后快,然后锒铛入狱。然而他妹妹不行啊。
毕竟徐芷兰现在只是昏迷,可还没到行将死亡的地步。
他总不可能让自己妹妹当寡妇吧。
而在双方达成和解之后,苏止柔随后又看向愤怒的徐家父子道“王妃昏迷之事,的确与我无关……”
然而苏止柔话还没说完,徐家大哥便愤愤的打断了苏止柔的话“放屁!”
苏止柔倒是还算冷静。
“我知道徐大哥你定然是不相信我的。我也不指望用自己的这张嘴来换取你的信任。而你们在意的点恐怕也只是王妃昏迷不醒之事吧?”
徐家大哥还要反怼苏止柔,然而那徐老将军却是拦住了徐家大哥,他只冷冷看着苏止柔道“你想怎么做?”
苏止柔轻声道“我刚才替王妃诊过脉了,她这是水银中毒。而我当初给她开的药方里可没有水银。”
她虽然说得如此笃定,然而当下却并没什么人相信她。
毕竟一个凶手为了掩盖真相又有什么谎是她不能撒的呢?
便是原本还算友好的春红只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你撒谎!胡大夫都说了,我们小姐就是因为那方子开错了,才会生病的!”
苏止柔却是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你们按照他说的做,那为什么你们小姐的病还没好?”
“那是因为你下的毒太厉害了。”春红当下只也信誓旦旦道。
听到这话,苏止柔却道“我那药方有什么问题?倒是你们说的那个胡大夫,我看他就是个庸医,若非庸医怎么不知道妇人小产之后十分忌讳浓香料?若非庸医如何不知病人昏迷之后,需通风透气。方才能发散病气,他这般捂着是想捂病吗?”
“芸妃娘娘,你别以为自己学过几天医便以为自己真是什么医圣一样的人了,我们小姐就是因为你的药物昏迷的,而胡医师是远近闻名的大夫,很多病人的病可都是他治好的,就这样一个人,你怎么也好意思出言诋毁?”
眼见着再争执下去,这里只会成为争论不休的战场。
故而最后面还是徐老将军开口一锤定音道“行了!你们都先别吵了!”
果然有了徐老将军下场,春红不再多言。
最后徐老将军只用一种充满怀疑与审视的语气开口问苏止柔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老将军大可以找一个懂行的大夫前来查探!或者老将军若是还愿意相信我一次,也可以让我来治疗徐姑娘。我保证我绝对可以将她救醒!若是她没醒!不必你们来取我性命,我自愿将自己这条命赔给她!”
苏止柔说这话时,眼神十分坚定。从她眼里,人们正能看到真诚。
良久后,徐老将军只说“好!就此一言为定!”
徐家大哥却显然还是不相信苏止柔“爹,您怎么能信这黄毛丫头的鬼话,更何况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赔了命又怎样?难道阿柔的命还能回来不成,依我的看法还该是另寻一名大夫过来才是。”
然而徐老将军却只是摇了摇头“勇儿,当年我们下军令状时,不也是拿自己项上人头做担保,她一个小女子,既然也敢拿性命做赌,咱们便是再信她一回又如何。”
有了徐老将军的发话,其他人自然不再多言。只是赵念泽却仍是忧心忡忡的看着苏止柔,然而苏止柔却只是朝他投以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笑容。
随后这一行原本两不相容的人只也同时沉默了。
苏止柔随后只又吩咐徐芷兰院子里的下人去准备牛乳和蛋清。
下人们都是跟随徐芷兰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他们此时自然支使不动,直到徐老将军示意她们过去。
这些人方才有所动作。
而徐老将军虽然答应让苏止柔替自己女儿看病,但他本人却也没有离开。
他们父子俩只在外间的小厅,右边的太师椅上座下,赵念泽便坐在了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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