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家这两父子虽然也热衷权利,更想站个好队,可与这些相比,他们更大的软肋恐怕还是那幺女徐芷兰了。
毕竟他们虽然是政治联姻,可做父兄的恐怕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归宿。
而凭他大哥那性子,恐怕在徐芷兰面前是连装都不屑装的。
当日大婚之事,徐家兄长虽然为自己那妹夫挡了酒。
可他心里恐怕还是不爽的。故而他要做的也只是添油加火罢了。
毕竟他那大哥就是典型的爱美人胜过爱江山的典型。
就这样的性子,若非有他的好父亲扶持,别说是现在的自己,恐怕就算是他那惯来张扬的舅舅,也能将他早早铲除了。
当然也若非自己的好父亲出手,他其实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要与自己那兄长争皇位。
可不管是他那舅家,还是自己的父亲,既然他们希望自己上这棋盘成为棋子,他怎么可以让他们失望。
他不但要成为棋子,还得由棋子成为棋手。毕竟他出生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想到这些,赵衍桢的眼中划过一丝阴冷。
他原以为凭着自己对前世事情的知晓,以及这些人的足够了解,一切定然都会如自己所计划的一般进行。
故而他也只是粗略看了下事情的过程,便去看了结果。
然而接下来的结果却大出他意料之外。
原本他以为按照他的计划,梁王府与徐家会因为徐芷兰的死撕破脸皮,再无回转的余地。
可一个他没料想到的人却在此时入了局。
而那个人正是自己之前还想迎娶为正妃的未婚妻。
“姜念娇。”赵衍桢轻轻的吐出了这个名字,他那双桃花眸子在阴暗不定的烛火里更是显出片刻的冷然。
徐芷兰用自身来陷害苏止柔的毒蛊正是自己九弟赵琅的手笔。
赵琅的母亲可是当年巫毒部落族长的女儿,那巫毒部落的巫师可都是毒蛊好手,其中尤以他母亲最为出色。
若非如此,他的母亲当年也不可能在后宫之中连毒了后宫十几位嫔妃,却还令整个太医局束手无策了。
赵琅虽然没能得到自己母亲亲授,毕竟在他懂事后,他那母亲便已疯疯癫癫,还常拿他来试毒蛊。
不过她母亲的那些毒蛊之术却有大半藏在冷宫之中。
当初自己母亲为了将这孩子陪养成自己手中的刀,只将那些毒蛊之书都私自扣留了下来,还将那孩子养在了自己身边。
故而赵琅的毒蛊之术也不是寻常邕地人能破解的。
而苏止柔纵然对毒理颇有研究,却也未必能识破所有毒蛊。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苏止柔甚至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赌,赌自己能不能救回徐芷兰。
若非姜念娇横插一脚,苏止柔此次大概也要香消玉殒了吧。
只是赵衍桢有些想不明白,姜念娇也并非什么毒理专家,为什么她能无视赵琅的毒蛊之术,将徐芷兰从
生死一线拉回。
这种存在,简直不像是寻常人的存在,联想着梦中所见,再回想起他彻底注意上她时,她说的的那番醉话,赵念泽心中隐隐觉得在姜念娇身上除了重生以外,或许还有别的什么超脱这个时代的东西附着在她身上。
他们互相成就却也互相制约。
而且从自己注意到她起,姜念娇对赵念泽与苏止柔的态度也十分奇怪。
虽然因为重生前的遭遇,她对赵念泽已经没了从前的迷恋,这的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毕竟不撞南墙不回头,可她既然都撞的头破血流了,再不回头那才不符合人类趋利避害的天性。
然而寻常人撞了南墙,大概再次回归,定然多数都会选择与那南墙老死不相往来,而睚眦必报之人更是会以牙还牙。
可从这段时日他对姜念娇的观察来看,她虽然不怎么与自己那表哥来往,但每次她表哥与那苏止柔陷于险境之中时,她都会立刻及时的出现,那存在简直就像是个时时救人于水火危难之中的先锋。
可他并不认为姜念娇会是如此大公无私之人,甚至随着他与姜念娇的接触,他能感觉到姜念娇其实也是个有点睚眦必报之人,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觉得彼此可以这般亲近了。
可如今回想起她护着赵念泽与苏止柔的样子,他竟想起了自己那高高在上的父亲。
他们是何其相似啊,一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最得他心的孩子,给了他足以让外人羡慕的宠爱。
可到头来,他原来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还是一颗从头到尾都没替他想过后路的卒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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