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姜念娇只早做过如此复杂的比对工作,众人只都不禁感叹姜念娇做事实在有够细致。
闵德妃更是颇为赞赏道“倒难为娇娇能想的如此细致了,我看娇娇这法子就很不错。”
毓贤妃虽没直接开口,却显然也有认同之意。不过她是主事人,自然不好显得太过偏颇,故而她只又问了其他妃嫔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其他人倒也难得没什么意见。
就在众人都准备通过姜念娇的提议时。
丽嫔却又在此时开了口道“姜姑娘的意思是你打算另换商家,可连商家都换了的话。谁能保证他们的质量?若出了什么问题,姜姑娘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姜念娇倒真想说自己还真能付得起这个责任,毕竟这都是自己确认过的,可眼下如果牵扯到皇家。她话却也不好说的太满。
她只轻声道“丽嫔娘娘说的是,不如这样好了,我可以先派人去了解这些清单采买的商家,若能把价格一一谈下来,我到时候让我府里的下人,领着办事的公公们过去,您觉得如何?不过这样一来,我明日未必能给你们答复,当然最晚我后日还是能给你们答复得。”
丽嫔见姜念娇都这样说了,自然不再多言,毓贤妃见其他人也再没什么意见了,便只对姜念娇道“那这事就交给娇娇了。”
随后毓贤妃只又对其他人道“诸位若是没什么事了的话,便都先散了吧。”
毓贤妃都如此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多留。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毓贤妃只将姜念娇拉进了內殿,她不免带些心疼道“倒是要辛苦你走这一遭了,不过娇娇,你也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姨母瞧着你倒是瘦了。”
姜念娇看着姨母与那梦中女孩的母亲有八分相似的脸容,只更生出无限的亲切感“娇娇不累,更况且这事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毓贤妃轻笑了一声,而姜念娇却是突然问道“姨母,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毓贤妃道“你说。”
“我的母亲是不是和您长得很像啊?”姜念娇开口问道。
她会拿这事问自己姨母,实在是如今的姜府几乎没有自己母亲生活过的迹象,她只听说她母亲是生她难产而死,但那府上却只连她母亲的一副画像都未曾留下,而当初自己母亲带过去的老人也几乎在于瑟嫁入姜府之前被驱散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她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很淡,纵然如今想起这事她也几乎无从问起。
然而听了此言,毓贤妃却是微微一愣“娇娇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事?”
“没什么,我就是前些日子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人和姨母生的有七八分相像,但她应当并不是姨母,所以我就想问问我母亲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这话,毓贤妃只突然关切的问道“那她有没有同你说什么话?她当时在做什么?你又梦到了什么?”
见毓贤妃这般关切的发问,姜念娇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她只随口瞎编道“也没什么,就是梦到那女人一直在哭,好像还叫了我的名字。”
毓贤妃闻言,眉目间也显出凄惶而苍凉的神色,她久久都没吭声,整个人都似是被困在了什么悲伤的记忆之中。
姜念娇忍不住轻声唤了几句,她才回过神来。
随后她站起身来“既然娇娇主动问起来了,我便带你去看吧。”
话音落下,她只走到了内室,随后她打开一个檀香小木柜,随后只从其中取出一个长形小木盒,那木盒里正装着一副卷好的画轴,她拉开了画轴,却见画中的美人手持轻纱团扇在长廊处凭栏相望,而廊下还有一位粉色衣衫的少女正在廊下的花田扑蝶。
二人的面相描绘虽然十分写意,但姜念娇还是很轻松的便认出了那花下扑蝶的少女应当是自己年轻时候的姨母,而廊中与姨母有几分相似的人,应当
就是自己的母亲了吧。
而毓贤妃也很快证实了姜念娇的推测,她指着廊下座着的女子道“娇娇,这便是你的母亲了。”
姜念娇闻言只细细看着那画中的女子。
毓贤妃便在一旁道“你的母亲并没有留下什么画像,只这一副还是我央着你母亲许久才画下来的。”
看着画中女子,她随后又开口道“不过你既然问起了此事,这画像便给你了。”
看得出来姨母对于母亲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她说这话时,眼神里分明全是恋恋不舍。
不过她说出将这画像给自己,那多半也不会再收回去,故而姜念娇还是接了毓贤妃留给自己的画像,她小心的放回盒子里。
随后她方才问起姨母打算如何处理梁王府正妃被人下药之事。
姜念娇不说此事还好,一提起此事,毓贤妃的神色便也冷了几分。
“这之后没多久,我便让梁王去接梁王正妃回来,毕竟他们这事闹得本就满城风雨,如今徐芷兰还被徐家接了回去,这不正是坐实了那些传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