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在知道自己是在同谁做生意后,倒也不用担心这第一次上门的客人会赖账了。
毕竟姜丞相可不是一般人啊。
所以店家们都十分爽快的接下了姜念娇的订单。
不过在此之后,这些侍卫们只又告诫了这些人一番,不许走漏风声。
谁若是透漏自己接了一笔大单,来日待人知晓了,其人必定遭殃。
在这番威逼利诱之下,那些店家自然只连忙保证自己将严加保密。
好在如今京中并没多少生意,也没什么大节会。
故而只要这些店家不主动往外透漏自己家接了一笔大单,在北郊祈福会当日必然都没人会知晓这些人家的动静。
而姜念娇这边正为了掉包的用品而奔走之时。
毓贤妃只也召集了原来采买用品的老人入了毓秀宫,这些老人都与其他宫殿的宫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故而性子倒是比一般的宫人要傲慢。
尤其是今次,他们更是有意要为难这位新主子。
故而他们的表现只比往日还要轻慢。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往年在他们的清单呈上之后,皇后都会在粗略看过之后,便让他们立刻去办事了。
只是没想到今年,到了这位毓贤妃的手里,清单到了毓秀宫,她不但没有立刻让他们办事,只生生拖到了第二日不说,便是昨夜他们便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毓贤妃与其他几位没能捞过油水的妃子,只打算让自己的侄女去替他们办事,还打算将他们给踢出局。
对于这事他们自然十分不满,毕竟毓贤妃也就是近段时日皇后病倒了才接替了皇后的位置管理后宫,往年便是皇后都未曾为难过他们,不想这毓贤妃一个代为协理之人,屁股还没坐稳,便想着要拿他们开刀了。
当下他们能忍吗?
故而那几名太监在给毓贤妃请安过后,在听说毓贤妃还是得把任务交给他们来办,他们说话的口吻便多少有些冷嘲热讽了。
“可不敢劳娘娘的一句请,咱们这些人啊,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娘娘才是正经的主子,娘娘让我们往哪我们就往哪,只是有些人却还说我们是私吞钱财之辈,我们入宫多少年了,若真做了这种事,哪里还能活到如今,便是我们有这个胆子,被主子们知晓了,主子们也不能饶了我们啊,真不知那些说我们贪图财物之辈是哪里来的睁眼瞎。”
听到那太监指桑骂槐,毓贤妃只当不知。偏还应着道了一声是“你们都是宫里的老人,这采买之事自然还是得由你们来办,只是今年全国各地遭了大灾,如今宫库空虚,我们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可北郊祈福会乃是为了祈求明年风调雨顺而举行的祈福大会,故而也是断断不能不办的。”
“故而我昨日收到你们的清单之后便算了一笔帐,算完那笔帐,我便发现若照着清单上的来办,咱们今年只怕办了祈福会便不能办年会了。故而昨日我也找了几位宫中的姐妹来讨论如何节省开支,不想不管我们怎么算来算去,也还是补不上缺空。”
听到毓贤妃这话。其中一名公公只道“娘娘这意思,不会是想让我们给想办法吧?咱们也只是采买办事的人,生钱
的法子我们可不会。”
毓贤妃笑道“倒是不用劳烦诸位来想什么法子,事实上今天我便与皇上商量过了,只是皇上也说了,如今国库也空虚,大旱过后便是大寒,今年冬天恐怕也难捱,而且西南羌漠一带的游牧部落恐怕日子也难过,到时候不免偷袭邕地,故而今年冬天边关恐怕也有战事。”
“故而眼下这采买的银钱只能往后拖一拖了,我想诸位常代表着宫里进行采买,想来与他们交情也不错,不若便与他们商量着先拖一拖,待明年,我们再一并结清今年的用度如何?”毓贤妃笑得十分和善。
然而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买毓贤妃的账。
“娘娘私交归私交,生意归生意。做买卖都讲究一个银货两讫,娘娘说的这种生意谁敢做啊?”一名太监双手笼在袖中一副为难神色。
毓贤妃只道“我自然知道各方有各方的难处,我若非实在没了法子,也不会给各位出这样的难题,况且据我所知,诸位清单上的人家可都与各宫妃嫔有些关系,你们若是都没法子的话,那我便只能请他们过来通融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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