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此后是何种情形,齐妃只彻底从那噩梦之中醒来了。
醒来时,屋里灯火葳蕤,而她双手完好。
而床边木槿只关心的问了一句“娘娘,您没事吧?可是做着什么噩梦了。”
齐妃这才恍惚的看了木槿一眼。
“我梦到自己成了一只野狗,谁都能打我,谁都能驱逐我。陛下……陛下他还说要杀了我。”
听到这话,木槿只立刻道了一句“娘娘不必在意,这都只是梦,梦里荒诞都当不得真。”
之后木槿只又轻轻拍了拍齐妃的背脊,顺了齐妃的气,她只又端了一杯凉水给齐妃喝下。
而齐妃在喝下凉水之后,整个人自然也放松了许多。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毫无根据的荒诞的梦,可它真的毫无根据吗?
齐妃拉住木槿的手道“木槿,你也别在外榻睡了,便陪着我到里屋来吧,反正也没人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形。”
木槿知道齐妃是害怕,故而她也没推辞。
之后二人很快便又重新睡了下去,而之后齐妃果然再无乱梦。
……
年关随着时日的流逝,只也步步靠近。
到了除夕,便是妇人们大显身手,最为忙碌的时候了。
备着来日亲戚走动的贺礼,备着除夕夜里的食物,便是平日里最养尊处优的太太们也不得不出来打点一些琐碎的事务。
姜念娇自然也不例外,好在在年关将近时,她便已经安排了府里下人打扫一切,又让人备好了礼物。
故而到了除夕当夜,晋王府里倒也没忙得抽不开身。
而且今年邕帝特地在宫里安排了家宴,故而除夕当夜,她还是随晋王再次入了宫。
对于入宫一事,姜念娇自然是很乐意的,毕竟如今毓贤妃去了之后,她不可能再像往常一般随意来宫里走动了。
可芫荽的死分明另有隐情,故而要想查清这事,当下她便不得不往宫里去。
而除夕虽是家宴,然而只是宗室的人来参加却也是满满一屋子的人。
宴中各色佳肴只如流水一般端了上来。舞姬挥舞着水袖,乐师们拔弄着各自手里的乐器,倒也颇为热闹。
姜念娇虽然也想再次借机离开,然而一来邕帝一直在上首主持宴会,他们的席位又被安排在了前面,一离席便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二来赵衍桢今日却是盯自己盯得紧。
故而姜念娇倒是不好离席,不过她不好离席,她带来的怜莺却是没有关系的。
故而在宴中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只寻了个借口让怜莺离开了。
怜莺这丫头倒也机灵,得了姜念娇的吩咐后,她很快便往浣衣局去了。
此时主殿里正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然而这其他宫殿里却是冷冷清清,越是往浣衣局方向行去,沿路的灯火便越发寥落。
当怜莺到达浣衣局时,却只见那浣衣局的大门都锁上了。
不过她也没打算从正门进去,故而很快她便行到了那个废弃的院子里。
而在她不过刚刚将院门推开时,不想一入眼的却是一盏幽光,她正疑心这院子里是不是来了什么不该来的人时,却听那手持灯盏的女子却是轻声道了一句“是怜莺吗?”
那女子一开口,怜莺便也认出了对方的声音。
“曼曼,你怎么出来了?”怜莺出言问道。
被唤作曼曼的女生只淡然道了一声“我若是不出来等着你,难道还等你去找我不成。今日晚间这屋里全是我的同伴,让她们看到你了,我能讨着什么好?”
听了曼曼这话,怜莺虽然早有应对之策,不过她还是顺着曼曼的话语道了一句“是,还是曼曼想的周到。”
曼曼倒也不吃怜莺这一套,她随后只道了一句“上次我让你给我送的信怎么样了?可送到那人手里了。”
怜莺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已经送到了,怎么样?你还要我送信吗?”
曼曼闻言却是轻嗤了一声“还有什么必要送信,话都说明白了。”
随后她似是不想多提这件事,故而她很快又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你不是让我去从他们嘴里套一套芫荽姑姑当日出事时的情况吗?我跟你说我还真套出了些消息。”
怜莺闻言连忙问道“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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