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镇上的人们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只道了一句“那似乎是鹿林村的方向,这样一场火,鹿林村的人倒霉了。”
……
安西的县城明显比镇上更为气派,虽然比不上京城,却也至少是用糯米砖砌下城墙了,城内的街道更是青石板的。
路上行人不说衣裳华丽,至少也个个得体。
故而当这一群人来到县城里时,县城里的人们只以为这群人是来逃荒的难民。
不过他们对于这种难民一向也还算包容,故而即使他们没有沿街乞讨,路上都有人朝他们扔铜板。
对于对方这扔铜板的行径,鹿林村的一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的,毕竟在经过了饥饿与死亡的威胁后,尊严面子哪里有一顿馒头重要。
若是命都没了,那这尊严岂不也是纸上空谈。
而且他们如今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失去了一切,他们与流民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虽则如此。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这一路费劲艰辛是为了什么。
故而在买了几个馒头垫吧着肚子后,他们便朝着衙门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衙门的后院里,一众女眷在听到从安西小镇那边传来的休息后,只立刻便开始哭闹不止了。
“什么!你说安西镇镇东处的房子被人纵火烧了?那我的莹莹呢?她在哪里?你们说啊!她如今在哪里?”堂下一名妇人只激动的问其他人道。
听了妇人的追问,所有派去找的小姐的下人们只都摆出了一副沉默的模样。
“夫人。那日的大火实在太突然了,等我们想起的时候,那火便将院子包围了,我们根本进不去,老太太老先生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将院子吞没。”最后还是一个管家低声说着当日在安西镇最后见到的景象。
听到管家提及这些,妇人只几乎便要哭晕过去。
“我的莹莹啊,老爷当时若不将莹莹送过去,我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出事呢?”妇人低声哭泣道。
面对着妇人的指责,那穿着一身官府的男人只也失落的低着头。
他想不出更好的词措来安抚自己的妻子,毕竟当初是他坚持要将莹莹送过去陪伴两个老人的,如今孩子出事了,他又有什么脸面说话。
更何况那孩子也是自己的孩子。
故而任由妇人如何责骂,他只也能保持沉默。
“对不起,夫人。”他低声道了一句。
那妇人没有理会他,只仍旧故自哭着自己的伤心事。
而等到一切伤心烟消云消时,堂上只又传来催促声“老爷,有人击鼓鸣冤!”
听到这声,那老爷刚想挥手示意众人道“今日不听审,你让他们回去吧。”
然而底下的捕快却是立刻补充道“老爷,这些人是状告安西镇那帮子人贪赃枉法,欺上瞒下的!而且很可能大小姐出事也与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一听到那捕快的话,那老爷当即便也精神了一些,要知道他一直在查安西那边的事,却苦于不知如何插手。
故而他早早便安排了许多卧底在安西镇布局。
只可惜那些人十分警惕,他安排的人多半有去无回,加上那里的人也没有往县里递状子的,他便是想借此为由头,介入安西镇的想法也只能次次落空。
如今这安西镇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他又怎么可能就此错过。
他只能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随后低声道了一句“夫人,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能因此查到那日的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也算是能给莹莹一个交代了?”
听了对方的话,妇人虽然仍旧悲伤,不过却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故而县太爷便也整理了行装,随后往衙门正堂而去。
当县太爷与随从到达衙门口时,只见衙门口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而击鼓鸣冤的人,加上来告状的人只也几乎都有几十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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