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衍桢这话,那柯士兴终于不再说话了。
倒是谢留立刻站出来道了一句“柯士兴,你若不认罪,我可以将物证人证全部给你推上来。你如果要走一遍这样的流程,本官也可以让他们上前来控诉。”
柯士兴此时已经见到赵衍桢出来说话了,当下他哪里还有心情多说什么,赵衍桢都发话了,不管自己怎么说也只是徒劳。
他终于一把摊在地上,竟是晕过去了。
谁也不知道他是真晕厥,还是假晕厥。
“大人,他晕过去了。”一名衙役立刻出言汇报道。
谢留虽然刚才硬杠柯士兴的时候显得无比的有胆有识。
然而当这事变成真的之后,谢留却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看向赵衍桢低声轻声道“殿下,那柯士兴已经晕过去了,您看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衍桢看了一眼堂下的方向,虽然他并不相信柯士兴只是这样便会晕厥。
可此刻他还是道了一句“既然柯知府晕过去了,那咱们便容后再审,咱们先将柯知府押送大牢吧。”
听到赵衍桢的话。其他人自然只齐声应是。
随后其他人得到了这样的吩咐,自然是将柯知府送进了大牢之内关押。
赵衍桢待一切结束后,只是目含警告的看了其他人一眼。
最后他的目光很平顺的落在了谢留的身上,他神色欣慰的对谢留道了一句“咱们走吧。”
谢留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随后赵衍桢便率先离开了。
其他人见赵衍桢走了,自然也跟在后面一起走了。
安西州府的大狱之内,被剥夺了官服,只穿着一身囚服的柯士兴,只面色枯槁的座在内室里。
那押送他的牢头只幸灾乐祸的对柯士兴道了一句“知府大人,你一定没想到你也有来这里的时候吧。”
柯士兴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冷冷看着那牢头道“你笑什么?你以为本官现在沦落到这里,就没有翻身的机会吗?你就不怕本府出去之后,你要遭罪吗?”
柯士兴还是有几分威吓能力的,一听柯士兴这话,那刚才还幸灾乐祸的牢头,立刻便闭嘴了。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次的钦差是什么身份,他只知道安西州府柯士兴上面有人,如果钦差不是什么大身份的人,他上面的人跟钦差斗起来,怕还不知谁输谁赢。
当下一想到这里,那刚才还在幸灾乐祸的牢头只立刻便又将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大人,小人就是口无遮拦,您别见怪。”
那柯士兴又怎么可能将这一个小小牢头放在眼里,他说这话除了是威吓那牢头,还有另一层含义,便是想利用那牢头。
毕竟他如今这处境要想让人帮忙,那便必须有人替自己传话,而这牢头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故而柯士兴在彻底镇住那牢头,使其不敢再胡乱造次之后,他只又道了一句“我怎么会见怪,说起来,你在这牢狱里当牢头多少年了?”
面对柯士兴的问话,那牢头只小心翼翼的回话道“我从我父亲手里接任了这个位置,如今已经有十三年了。”
听到这话,柯士兴只点了点头,随后他又问道“待遇如何?”
那牢头闻言立刻尴尬的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好不好的,日子还不就这样过。勉强温饱饿不死罢了”
柯士兴闻言随后只点了点头“那这样说来,便是不好了。”
牢头只在心里想到这日子比下还是绰绰有余的,村头镇上还不知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不过他这情况对于上面的来说又确实不是什么好年景。
上层与下层之间相隔的总是一条遥远的距离,上层者锦衣玉食,下层者饥寒交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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