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择则是打道回府,等到风头过了我们再卷土重来?」
很显然这军师提的两个提议也都还算靠谱,只可惜那山匪头子却是有意为难于他道「就没有第三个选择了吗?」
军师听了对方的话只也有些被难住了,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说的道了一句「当下的确没有第三个选择了。」
听到此处,那山匪头子也不禁讽刺道「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带两千人便可以将这耒阳县城夷为平地吗?可如今呢?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呢?我这两千人还没进城,人可都已经折损了将近一半呢。这就是你说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面对自家头头的指责,那军师显然也有些委屈。
「大王,我是这样说的没错,而且我说的也不算有问题,如果当时那城里只有他们本城的防守士兵,那我们这两千多人对战他们那三百多人又有什么问题呢?谁能想到这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啊。谁能想到晋王他们竟然还会留下这样一个后手啊。」
说到最后那军师只又道了一句「况且刚才我们后退的也太轻易了。我们是只有两千人,可我们还挟持了那么多人质,若是运用的好,那些人质都能抵挡百万雄师了,毕竟这云洲边军再是神勇,他们也没法不拿那些百姓们的性命当回事。可我们刚才是什么情况呢?我们一听说云洲边军来了便自乱阵脚!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听了那军师的话,山匪头子的脸也不禁拉了下来了,他听来听去也只从这军师嘴里听出这么几个意思。
一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可能知道这耒阳城居然还留了后手,所以这事不赖他。
二他的谋算一点问题也没有,是这群山匪们的素质堪忧,水平有限。
听对方叽叽歪歪了一堆,山匪头子听得顿时火冒三丈。
他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去反驳这军师,可他们信心满满而来却大败而归,当下他们总是要拿出一个人来承担这次的问题的。
首先他作为此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一寨之主,他自然不可能处理他自己。
其二,他底下的手下,作为这次行动的执行者,他们纵然在行动中有些行动不尽如人意,但他们是自己权利的来源与主要构成部门,所以他们也肯定不能被处理。
既然他们不能被处理,那军师自然便成了最合适的背锅者,毕竟一来他没了就没了,自己之前没有军师不也在好好统治着自己的山寨吗?所以他没了也不影响自己守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二来处理了军师也是代价最小的解决问题之道。
故而想明白了这些,当下的他只也主动对那军师道了一句「这次的谋划是你出的,你算不准这些,那我要你何用?来人!咱们今日便将这祸害咱们兄弟的妖人给斩杀了。」
这军师为自己辩解的话,当下那些幸存者们自然也听到了。
他们本来听那军师说前一句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意见,然而当他们听到那军师后一句的时候,他们便也都有些愤慨起来了,毕竟谁都不想被人这样直接指出自己的错误,而且他只还将这错误放到他们头上
,想让他们成为这错误的主要承担人,那便是万万不能的了。
故而那军师的话只也算是无形之中得罪了其他人。
此刻他们一听自己老大下了这样的命令后,又哪里还会再出手帮那军师,他们甚至在自己老大下了这样的命令后都只觉得迫不及待。
故而在对方命令下达之后,他们当下一群人只立刻便按压住了那军师,那军师显然还不知自己犯了多大的忌讳,他只还在一边挣扎,一边为自己辩解。
不过此刻纵然他说的再如何头头是道,眼下也没人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们此刻只都迫不及待的等着将对方扼杀。
然而不想还没等那刀落下,他们却听到前方似乎正有一阵马蹄疾驰而来的声音,而且听那声音,这批人似乎还是个大部队。
贴耳听到这马蹄声,一名老练的山匪立刻便也神色不妙道「大王,这一支队伍从南往北而来,恐怕是一整支的大队伍。您看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回避一下。」
一听对方的来报,有人不禁道了一句「不会是那云洲边军还对咱们锲而不舍吧?」
不过他这一想法很快便被其他人驳斥了「云洲边军如今就在耒阳城里,如果他们要来追赶我们也应该是从北往南来追赶吧。」
「那不是云洲边军,这么一大支规模的军队能是谁呢?」
听到众人的讨论,便连那军师也忍不住从刀下探出个脑袋道「我觉得不管是不是云洲边军,咱们还是赶紧藏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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