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张婆说的帮忙居然是帮她扎纸人!
路尽头的府邸虽然从外面看起来破败不堪,但是里面却大有乾坤。
张婆轻轻推开大门,我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的纸人、纸车还有纸马。
最出奇的是,院中间居然还放了一口纸棺材。
纪元对这类纸扎用品害怕极了,自打进了门后,他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哥背上不肯下来。
当然,其他几人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昨天摘完蓝草回去的路上,要不是曹邑及时发现我被纸人顶替,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呢!
我虽然经常接触这类纸扎用品,但是昨天眼睁睁看着一个巴掌大的纸人变大,还准备袭击人,现在看到这类用品,也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看着张婆那张皱巴巴的脸,我甚至有点怀疑昨天的那些纸扎人是不是都是她的手笔了。
“婆婆,说好的蓝草呢?院子里都没种,难不成被你种在房间里?”
张婆听我这么一说,立马不高兴了。
“我这院子早就被用来做纸扎生意了,至于蓝草,你们甭管在这宅子何处,只要你们扎完纸人,我一定会给你们的!”
见众人还是不信,张婆气呼呼的进了一个房间,随后拎了一个箩筐出来。
纪元挂在他哥背上,看得比较远,隔着十几米远就发现了张婆箩筐里的东西。
“确实和我们昨天摘的蓝草长得一样。”
张婆不悦的将箩筐重重往地上一摔。
“哼!我张婆做了这么多年纸扎生意,这点诚信还是有的!这筐先给你们,只要你们扎完五个纸扎人,剩下的四筐我必定奉上。”
见我们久久不回话,张婆气愤的拎起蓝草就打算进屋。
“你们要是觉得不吉利,那就别扎了,我这蓝草啊!那是一根都不会给你们的!”
要的就是她进屋,我们几人屁颠屁颠跟了进去。
“你们跟进来干什么?是又改变主意了吗?”
房间里满是做纸扎的白纸和竹篾、芦苇等。但是却没有一丝蓝草的影子!
张婆咯咯一笑,那笑声要多瘆人就多瘆人,“怎么?是进来抢蓝草来了?我这老婆子又不傻,怎么可能把蓝草都放在一块?”
曹邑秉承着“智取不了,那就来硬的”的宗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只手像拎小鸡一样把张婆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说,剩下的蓝草被你放在哪了。”
本来我还不忍心看这一幕,毕竟这场面有着强烈的欺老凌弱的感觉。但是张婆却阴恻恻的说道:
“杀了我,你们更找不到蓝草,呵呵,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得~还威胁上了!这张婆可真是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双方僵持不下,我想了想说道:“我们答应帮你做纸扎,但是你必须保证事后给我们十筐蓝草。”
上次刘能说蓝草不够当染剂的事历历在目,这次我也留了个心眼,他说需要七筐,我们搞个十筐,看他还怎么找借口!
这蓝草一下子由原本的五筐翻了个倍,张婆愤怒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要多怨毒就有多怨毒。
“行!十筐就十筐!”
兴许是我刚刚狮子大开口,要“价”要得太猛的缘故,张婆直接搬了个小马扎,专程坐到我旁边监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