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得到一个人的爱作为与惩罚相对的奖赏,可不就是阮娇娇口中的“恩赐”吗?
更荒谬的是,攻略方受到规则制约,而被攻略方却在规则之外,这已经不是平等的问题,而是一种压迫,一种剥削,甚至是一种奴役。
系统就像套在攻略方脖子上的奴隶项圈,让她不得不被被攻略方拿捏驱使,按它的心意去做任何事。
但凡这个人道德底线低一些——
那样也没关系,因为就算对方受尽苦楚,被折磨欲死,他也不会得到任何惩罚。
这明明是个恐怖故事,结局却大多以双方相爱收场。别说阮娇娇只是迁怒他,就算是拿刀砍了他,都称不上过分。
理清思路,孟宴臣决定找她谈一谈。
然而发微信,到了下午也不回;跟肖亦骁要来电话,她也不接,他只好晚上到酒吧堵人。
幸运的是,一进门就看到她在门口迎宾;不幸的是,她根本不正眼看他,也不想接触他,凝着一张脸,终于有了肖亦骁说的冷淡模样。
他刚开口:“阮——”
阮娇娇立刻转头喊人,“叶子!迎一下客人,”并问:“老板呢?”
叶子边走边回答:“老板在那边。”
“带孟先生过去。”
叶子点头,“好,”随后冲孟宴臣侧身,“孟先生,请跟我来。”
而阮娇娇已经走了。
孟宴臣追着她的背影,直到转进拐角,他看向叶子,“带我过去吧。”
跟肖亦骁汇合后,肖亦骁说进包间,孟宴臣说不用,于是两人在角落里的空位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大多数是肖亦骁在说话,他说的少,应的少,不喝酒,也不吃水果,一门心思就盯着阮娇娇看。
冷场了几回,肖亦骁看出不对劲来了,于是天也不聊了,骂他神经病。
周末客人不少,续杯的、要果盘、要纸巾的,应侍生来来回回地走。
孟宴臣忽然说:“你这员工的裙子是不是太短了?”
黑色的包臀裙堪堪包住大腿根,引得不少人频频流连。
肖亦骁咽了一口酒,差点呛住,“你有病吧?以前来怎么不说?”
孟宴臣不吱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治不了你了还?
“娇娇啊!”肖亦骁果断冲吧台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