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不要,谢谢。”孟宴臣连忙出声制止,他冲摊主晃晃手机,表示自己才是付钱的那个。
接收到讯号,摊主十分识时务地放下了辣椒粉,只撒了一层胡椒,然后递过来。
离开摊位后,孟宴臣看着凌云致,目光沉沉。
这样的对话发生过好几次,烤生蚝,无骨鸡柳,蚵仔煎,咸酥鸡……他只要稍不留神,辣椒粉就会进到她胃里。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生病?”
“这不是一口都没吃到吗?”
凌云致摸摸鼻子,心虚地避开视线,她低头用竹签扎章鱼,一下又一下。
孟宴臣气不打一处来,“你——”
却被一只被烤得触手开花的章鱼堵住了嘴。
“对不起嘛。”
那章鱼贴在他唇边,香气四溢。
凌云致真挚道:“别生气了,好吗?”
她每回都这么真挚,甚至学用潭城独特的口音道歉,然而下次还敢。
孟宴臣是又气又急,可被那双乌黑的眼睛直直望着,他气到嘴边,却又死活说不出口。
“孟宴臣——”软糯的语调,拖长的尾音,“你再生气我就要生气了。”
孟宴臣一败涂地,他垂眸咬住小章鱼,一边生气一边嚼,中途停下,推推眼镜,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嚼嚼嚼。
“好吃吗?”
“不好吃。”
凌云致哼笑一声,心说傲娇鬼。
每次都要瞪眼,但每次投喂却都会吃,可一问味道,又像小孩子赌气一样说不好吃,但下一次如果再投喂,他还是会吃。
冷着脸吃。
她颠颠手里的盒子,也扎了一个章鱼咬进嘴里,嚼嚼嚼。
很快一夜过去。
天亮后,两人没再去展馆。展馆十点开门,还要排队,而返程的航班是在下午两点,时间上来不及,与其急促地来来回回,倒不如放轻松,在酒店周围随便逛逛。
走在富丽堂皇的商场里,凌云致有些遗憾,“我们只逛了一楼,二楼还没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