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亲手写的贺卡被摆在了正中央,“母亲节快乐,献给付闻樱女士。”
右下角是他的签名,“孟宴臣。”
字迹十分漂亮。
凌云致窝在他怀里看评论,一溜的艳羡和夸赞,她得意地哼了一声,“你一开始还不想。”
孟宴臣亲亲她的额头,“是,都是你的功劳。”
中央八台正在播动物世界,他余光扫了一眼,但还是问,“在看什么?”
凌云致往前努嘴,“动物世界。你刚才分明看到了!还问!”
孟宴臣只是抱着她笑。
他喜欢跟她说话,喜欢她句句有回应,听她甜甜软软的嗓音说些琐碎零散的小事,怎么也听不腻,有时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明知故问。
即使被她发作,但下次还敢。
只不知为何,今天感觉格外高兴,像吃了蜜一样。
过了一会儿电视,凌云致拿起遥控器,“要不要看财经或者新闻?”
孟宴臣摇头,“小家伙喜欢看。”
这一周里,他们每天窝在沙发,看完新闻看财经,看完财经看动物世界。财经和新闻是他的频道,前者仿佛天书,凌云致听了就发困,后者虽然看得懂,可没多少兴趣。她一般会安静地陪他看完,然后到了动物世界频道开始说话。
而动物世界——当初谁也没想到,最爱这个频道的居然会是凌绝顶。
“有时我真的怀疑它是个人。”眼下它在凌云致腿上正襟危坐,一眨不眨地看狮子撕咬猎物。
凌云致发散思维,“穿越到异世界,但转生成流浪狗——这种么?”
孟宴臣思考稍许,觉得还挺有意思,甚至兴致勃勃地说起如果是他变成狗会怎么办。
凌云致听着,目光渐渐落到他手上。孟宴臣右手摸着狗,左手抓着她,手背上一点黑痣异常明显,在今夜看来,也异常的勾人。
她暗暗下了决心。
“凌云致?”许久没听到声音,孟宴臣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是不是困了?还是不舒服?”
凌云致摇头,“没有,没事。”
孟宴臣不放心,低头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异样,却见她神色平静,眼神幽深如古井山潭,因角度微仰,映着灯光也映着他,闪闪的、勾勾的,隐隐地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