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偷亲她。
为什么,非要她记起。
不亲还好,亲了,全想起来了。
你以为想起来的是快乐吗?不是的,快乐就像烟花,只有当下最美丽,事后谁也记不清那一刻的感受,所以才越回忆越想不起,才越要去寻觅。
她想起来的,是快乐没有被填满的空虚。
刚刚孟宴臣问她的时候,那一刻,她对欲望坦诚,她还是喜欢跟他接吻,还是想要想跟他接吻。
她想要原谅他的。
百分之九十九的纸片总裁都是强取豪夺,谁能跟他一样,伏低做小,温柔体贴,有服务意识,注重她的体验,还干净纯洁。
孟宴臣,天上地下都难寻。
可这个念头刚起,她又立刻想起那一晚的质问,倒不是生气,
痛苦也是会随着时间被磨平冲淡的,她说不生气就是真的不生气了,就是觉得、就这么原谅他的话,像是差了点什么。
她也不知道差了什么,反正就是差了一点,不够、水到渠成。
发呆的空隙,手机里的闹铃又响了。拿起来一看,六点五十,凌云致甩甩头,把那些有的没的都甩出去,打开衣柜换衣服。
换完出去的时候,她看到孟宴臣缩在窄小的卫生间里洗漱,刚好洗完脸,在抽洗脸巾擦水。回头一看到她,脚像条件反射般就走了过来。
“云致。”他一开口,凌云致闻到了一股清新的牙膏味。
她迷惑,“你哪来的牙刷啊?”
也就几分钟而已,他连下楼买的时间都没有。
孟宴臣团着手里沾水湿了的洗脸巾,大大方方承认,“昨天晚上买了带上来的。”
就藏在水果里。
“……”城里人真会玩。
孟宴臣看到她穿戴整齐,翻腕看了一眼时间,“你要出门?这么早?”
“嗯,”凌云致避开他的视线,拨开人走进洗手间,“赶通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