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手脚麻利地拿下胸背带往凌绝顶身上套。
他认为这是一种信号,一种苗头,一种征兆——凌云致要原谅他了。
嗯……其实,倒也没那么确定,但是他不管,凌云致就是要原谅他,要跟他和好!
光是这样想想,他就忍不住跳加快速,血液沸腾,几乎是瞬间就变得亢奋起来。
等给狗套好胸背带,挂完牵引绳,凌云致也走过来了,她瞥一眼,从他手里扯过了牵引绳。似乎还在避讳什么,扯的时候,离他的手很远。
虽然这个动作发生的很快,但孟宴臣还是被吸引了视线,目光频频在她手上流连。
想牵。
他的视线不加掩饰,手指也蠢蠢欲动。
这一切都被映照在反光的电梯壁里,被凌云致看得一清二楚。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在心底暗示自己,如果孟宴臣真的牵上来,一定要忍住。
就这样,两人牵着狗一起进了电梯。
然而在孟宴臣鼓起勇气,已经翘起两根手指准备勾勾搭搭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正好落地一楼。
“走。”凌云致扯着牵引绳往前走去。
孟宴臣扑了空。
可恶。
他懊恼地皱了下脸,马上抬脚去追,仗着身高腿长,三步两脚就追到身边,又猛地滞住,放缓频率,与她并肩。
期间手指不小心蹭过她的手背,像触电一样,他咽咽,再一次鼓起勇气,酝酿着、酝酿着,终于在两人走出大厅的前一秒,猛吸一口,一把攥住了那只小幅摆动的手。
凌云致浑身一震。
尽管她已经有所预料,也做好了准备,但在被握住的那一刻,还是下意识想甩开。
但是孟宴臣没给她甩开的机会,他牵得很紧,且因那一甩牵得更紧,本就炙热的掌心越发滚烫,甚至在轻微的颤栗中渐渐生出了汗意。
他很紧张,感觉到凌云致也一样在绷着。
空旷的夜色下,两人站在楼前谁也没有动。
有夜风吹过,孟宴臣浑然不觉,内心焦灼地等待宣判。他想,如果凌云致没有挣开,如果她没有挣开的话——不,哪怕她挣扎,他也死皮赖脸不会松手。
出乎意料的是,最初的那一下过后,掌心迟迟没有传来挣动感。
凌云致没有挣开他。
不但没有挣开,甚至还握了握。
孟宴臣一个激灵,立刻更重更紧地回握住,“云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