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相关的严重校园事件,霸凌,自杀,或是看到了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
陈珩迅速排除了后两种情况,将重点锁定在了第一个情况“霸凌”上面。
他们是看到了霸凌现象吗?这个校园存在着很严重的霸凌现象吗?
陈珩的大脑中不可遏制地开始浮现出了一些记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脸在大脑中闪现。
这是谁?他好像很重要。
就在陈珩竭力回忆时,走廊里的灯光似乎闪亮了一下,他大脑中快要回忆起的记忆又瞬间被冲塌成碎片,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苦苦思索了半天的陈珩始终没有找到答案,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适。
陈珩的记忆非常出色,堪称过目不忘,然而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他就像一位迟暮的老人一样,不断地遗忘着事物。
大脑条件反射地让他去回忆一些东西,却越回忆越是一片空白。这让陈珩坚信,自己的记忆被动了手脚。
不,可能要更加糟糕,自己不止是遗忘了一些重要信息,可能连“遗忘”本身也被遗忘了。
“有没有可能,失忆其实并不是在宿舍楼前才发生的,而是在更早的时间?”
陈珩沉吟着,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察觉不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忆这件事。
“所以我应该早就觉察到了,但是我遗忘掉了我发现自己失忆这件事。”
陈珩喃喃自语,他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发现自己失忆了,也许是想多了,自己这就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失忆了,但也可能这已经是第无数次陈珩发现自己失忆了。
如果是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失忆了,那还好说,如果是第二种……
忽然之间陈珩感觉自己的左臂剧烈地疼痛着,他抬起手臂看了看,眼神顿时凝固了。
只见自己的手臂的皮肤上被刀刻出了两个血淋淋的字“魏言”,伤口还在缓慢地渗血。
刻字?什么时候?
陈珩对这两个字全无印象,但同时他又认得这两个字就是出自自己之手。刚刚无论是在走廊中,还是在寝室里,陈珩都没有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只有他在认识到自己正在不断失忆时,这股疼痛才一股脑地涌上心头。
“所以这并不是第一次。”
陈珩凝视着“魏言”两个字旁边,那里还用刀划出了一个“正”字伤口。
五次吗?
陈珩用力地在“正”字的边上又划出了一道伤痕,这代表着第六次。
陈珩想了想,又用猛鬼刃顺着缓慢愈合的伤口重新割了一遍。
刀刃顺着伤口再划一遍,皮开肉绽的疼痛并没有引起陈珩的情绪波动,他眼神平淡,只是脸色微微发白。
在陈珩最后一刀落下之时,他的眼瞳中涌出了些许茫然,放下了手中的刀,手臂上的伤口也被他视而不见。陈珩恢复到了正在环顾四周,思索刚刚听到的杂音的状态。
他已经遗忘了刚刚发生的事。
除了伤口正在缓慢渗血,一切都好像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