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小丑钱少”催动自身的心灵范围,整个客厅被迅速拉伸,墙面因为客厅被迅速拉伸留出各种间隙,透过间隙深处能看到扭曲的虚空带着那无边的黑色,“小丑钱少”努力控制自身意识的力量,开始疯狂撤离秦哲的身侧,而秦哲一开始大步流星地向着“小丑钱少”跑,后来干脆催动巨大表盘的虚影,其周身时间流速开始变得缓慢,而秦哲在“小丑钱少”眼里一个飞身,越过了他,而下一瞬间,秦哲将时间之力凝聚然后附着在拳头上,一拳击中其身,小丑之姿如碎纸片一样,上半身衣服如破布般分解,被接触到的皮肤也迅速衰老,形成了老人斑,然后失去了年轻人肌肤的活力,最后迅速凹陷下去。
如果常规武器能给身体造出一个不断渗血的血洞,但此时此刻“小丑钱少”身上被秦哲一拳击中后,留下了一个如千年干尸般的凹槽,短短数秒内被击中的那片位置早已经历沧海桑田般的变故一般。
此时此刻,“小丑钱少”面色惊惧,看着自己所在的心灵空间弥合,而自己的身形也受到了不知力量来源的一拳而湮灭,对秦哲的恐惧越发加剧。
可这时,“小丑钱少”的眼神突然狠厉,其一手捂住被击穿的胸口,一手握拳,对着地板一拳垂落。
“这踏马是,劳资的世界!”
其体内伤口喷涌出黑色血液,滴落在地板上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腐蚀地表,而四周的房间开始有血管一般,蠕动,随后爬满墙面的黑色血液开始撕裂墙体,很快整个房间崩塌。“小丑钱少”和秦哲此时漂浮在虚空中,虚空一侧是秦哲刚走过的地板路,在虚空侧影中出现,还有贯穿这些路无数苍白的门对应着不同世界,那些世界到底是会通往哪里...
秦哲此时疑惑,这个虚空甚至不是“小丑钱少”能打破的存在,这一片虚空本来应该是无限的意识之海的一部分,蓝星有人做过猜测,有一片空间名为意识之海,所有人的意识无论生存死亡都会有机会来到此处,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告知这里面是什么样的。
哪怕秦哲只是刚接触空间和时间之力,在这一抹混沌之间他也不能随便行动,他知道眼下“小丑钱少”正在把一切导入疯狂,最重要的事情是需要找到钱少本人的意识才行。
“哈哈哈哈哈哈!”眼前“小丑钱少”面部漆黑,两眼和嘴苍白且发光,而那阴阳头的黑白更是分明。“于这无尽虚空之中,你又能奈我何?”
“这虚空又不是你的,你威胁得了我什么?”秦哲此时有些明白了状况,“小丑钱少”企图将自己的意识融入这篇意识之海中,这样他的这一缕人格便会不死不灭。
如果真的变成这样,不只是珂依云给的“保险丝”发挥不出作用,甚至自己也有可能迷失在这意识的虚空中无法离开。
可当秦哲低头再次看到一开始步入钱少的意识阶梯,因“客厅”的崩碎而显现。他瞬间明白了,其实通道一直在,这也并不是完整的意识之海,而只是“小丑钱少”一缕疯狂的执念,企图连接上那庞大的意识聚合体。而如果要找到钱少的办法,一直就只有两种:坐下来好好谈,或者消灭“小丑钱少”。
如果没有钱少本体的意识,“小丑钱少”的能力不要也罢!
事已至此,那秦哲便不打算留手,双手时空之力绽放,于周身衍生出大量金色雨滴,这些已经不是手环空间和心念空间中的雨滴,而是秦哲根据钱少的记忆找寻到的雨滴记忆碎片,灌注自身时空能量后产生的新品...
而灌魔的雨滴开始释放出禁锢射线,百来根射线缠绕住“小丑钱少”而因为这些雨滴本就是钱少记忆的一部分因此他无法消灭他们。而这些空间细丝让他也痛苦不已,这方寸世界回荡着他的惨叫。
直到最后,“小丑钱少”疯狂的面妆消失了,露出了应该属于钱少的面容,而他勾起一抹唇角,淡淡地说道:“我本...为保护他而生,奈何虚空成就了我的心神,让我能重获自由...而今,我于阴影中现身也将于阴影中,灰飞烟灭。”
“想活么?”秦哲收回了禁锢射线的“雨滴”,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