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可算是熬到了天亮,我的腿都整个麻掉了,要不是我能看见,还不知道现在我会怎么样呢……
我的腿颤颤巍巍。
拧动门把,是阳光。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男人,同我一起,享受着劫后余生。
看见我没有事,轩辕雪激动地从车子里下来,走到了我面前,但却有些扭捏,不知道该如何谈起晚上那件事。
那时,恐惧和内疚席卷了她。
“车灯,还没关。”我指了指还亮着的车灯。
我们俩尴尬地笑了笑。
再看看这位“老玩家”,鲤江,精神也好不了多少,瘦削的脸都快被骨头戳烂了。毕竟他可是整晚都和那些玩意待一块啊。
我又进来房子里,因为是白天,谅他们也奈何不了我。
我掠过了被吓傻的鲤江,来到厨房,“啊?奇怪了,为什么?会没有水龙头呢?”
厨房里没有水龙头,所以昨夜的水滴究竟来自哪里?
水滴离我并没有多远,那时候我在……
我越想越怕,因为不能使用源的我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我相较其他人而言,看得清楚些罢了。
“怎么了吗?”轩辕雪看出了我脸上极其明显的错愕,走到了我的身边,问道。
“我好像……昨天晚上……撞鬼了……”我告诉了她关于昨晚的那诡异至极的水滴声和湿漉漉的鬼魂。
“你是说……”轩辕雪来不及发表自己的观点,被一个陌生的声音拦住。
“你们……究竟是谁?”颤颤巍巍的源头是一个形同枯槁的男人,一夜之间竟连头发都花白了许多,微风吹过,额头上有一处圆孔型烧伤。
身上有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仔细一看,这个家伙身上如此的伤口竟如此之多。
也是为这个家伙添了一丝恐怖。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鲤江先生,你是谁?”轩辕雪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果然,她似乎更容易与人相处。
“你这是什么意思?”鲤江原本木讷的脸转而疑惑,震惊。
“那我就单刀直入的说吧,鲤江先生,你的身份没有任何记录,换句话说,你根本就不是鲤江,鲤江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轩辕雪走到他的侧面,扭头瞥了他一眼,抽出了军官证,随后又走回到我身边。
“可我在这里啊?如果说,我不叫鲤江,那么我又叫什么呢?我又是谁呢?”鲤江跪在地上,这远远比他每天晚上承受的痛苦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