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继续前行,最终停在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前。
这座院落四周被高墙包围,铁门紧闭,周围安静得出奇,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田国富被壮汉从车上拖下来,换上了一套灰色的囚服,双手双脚都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这些装置本不该用于留置干部,但他此时却不得不承受这样的待遇。
进入院内后,他被推进了一间软包房。
四周的墙壁和地板都被软垫覆盖,连摄像头都没有。
田国富四下张望,目光中充满了戒备。
不一会儿,三名中纪委干部走了进来,他们全都穿着深色中山装,面无表情,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为首的年长者冷冷地开口:“田国富,你是主动交代,还是等我们帮你回忆?”
田国富苦笑了一声,随即大吼起来:“钟永承!有种的亲自出面见我!畏畏缩缩算什么本事!有种办,没种认,是吗?!”
然而,他的怒吼并没有引起任何回应,反而让三名干部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峻。
为首的那人冷哼一声,走到田国富面前,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再骂领导,我们就没那么客气了。”
田国富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有你们这么办案的吗?!这是违法的!”
他接着开始背诵相关的法律条文,声音又急又快,试图用法律来压制眼前的干部。
然而,对方始终面无表情,等他背累了才开口:“你要是还迷糊,皮肉之苦还在后面呢。我们不用动手,就把你拷在这儿一个月,吃喝拉撒都在椅子上,你就跟死了没两样了。”
田国富的身体微微一颤,恐惧瞬间蔓延开来,他咽了咽口水,眼神中终于露出一丝慌乱。
这时,为首的年长干部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材料,扔在了田国富面前。他冷冷地说道:“想明白了,就看完,背会,做笔录,留录像。”
田国富缓缓捡起那本材料,翻开看了一眼。
越看,田国富的表情越发僵硬,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
接着,他猛地将材料摔在地上,大骂道:“全战虞委员密谋谋害王印真委员,还在大堤上装炸弹?!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危言耸听!你们这群王八蛋,当全国人民是三岁小孩吗!”
年长干部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转身朝门外喊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拿发电机来!我看看这个硬汉能撑多久!”
田国富看着三人阴冷的表情,浑身开始颤抖。
他意识到,这场上层的博弈才刚刚开始,烈度远超他的想象。
也许是全战虞真的想谋害王印真,也有可能是王印真要准备对付全战虞,但不管怎么样,看样子,先动手的那个,是不准备留手了。
斗争已经失控了。
而自己,稍不留意,也许就是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