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山仙宫,大衍丹鼎中丹火熊熊。
二虎子吃饱喝足,与白泽打了一架,没想到弱兽竟然晕了。感觉没有活动开筋骨的白虎,下山遛弯消食去了。
井晓缩在毛球卷成的茧子中睡得安然。
杨争争在仙宫四处走动,发现守山人并不看管自己,躲在角落从储物袋取出一块令牌,小心翼翼地靠近仙宫外围结界。
歘……
令牌融入结界,一道彩色光华照在杨争争身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井晓霍地睁开眼,小脑袋从毛茧中拱出来,歪头看向杨争争消失的方向。
她就知道,哪怕是低级绿茶,也不是省油的灯。
仙界的人族是被养傻了吧?真以为出了仙宫,就万事大吉?
“白泽,怎么说?”
白泽抖着长毛颠颠地小跑过来。啪叽,往地上一瘫,眼珠子骨碌乱转。
“要是丹药用不上,契约能不能解除?”
井晓用看死物一样的眼神扫视白泽。
“我把你大卸八块,再拼装上,伤害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白泽不敢接话,巡山就巡山,反正他的兽生很长,打工一百年也不算什么,守山人又不会虐待瑞兽。他伸头看向玄光镜:“争争要去哪?”
“在往梧桐村的方向跑。”井晓调整玄光镜,高清显示出杨争争在丛林中艰难跋涉,“你知道她想做什么吗?”
白泽叹口气,答非所问道:“她与天女危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以为是危回来了。”
“天女危,玄武七宿危月燕?”井晓从传承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一个能对得上号的名字。
“上次神魔大战,天女危负责断后,星宿陨落。她说过会回来的。”白泽盯着玄光镜中的杨争争,心里有些难过。
井晓翻个白眼:“装什么糊涂,就算转世,也不会出生在望仙城。仙界人族不受饥寒疾苦,但没有过去和来生。这是他们居于仙界的代价。你不会不知道。”
白泽突然以爪捂脸,满地打滚地嚎哭。
“嗷嗷……她骗我。”
“杨争争拿的令牌是王母杨婉妗的,你又怎么说?”井晓不客气地撕开白泽不愿面对的事实真相。
“你用历代守山人的情义和百年自由为代价,换取治疗她的丹药。我可不会允许你单方面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