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彦让他保护夫子,可是夫子不肯走,这里又一点危险都没有,着实让狐狸困惑,不知道是不是领会错了辛彦的意思。
公主府长史赵玉兰,步履匆匆地走向长临长公主休息的房间。
西南驻军主将狄昊身上不着寸缕,古铜色肌肤,壮硕的身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雄性魅力。
他无视推门而入的赵长史,伸手端起床边的葡萄酒含在嘴里,以口就口喂给长临长公主夏如玉。
赵玉兰目不斜视,忽略鼻端腥咸的味道,只低头禀报消息。
“殿下,昌溪池书院山长何明儒、象山书院山长穆一木、天一书院代山长沈益民,西南行省太守张奇山,联袂请见。”
长临长公主眉心微蹙,声音慵懒:“他们来做什么?打发了吧。”
赵长史微微抬头迅速瞟一眼夏如玉的表情,迟疑道:“恐怕是为了何廷树而来。”
长临长公主还未说话,狄昊冷嗤出声:“狄昊还不能满足长公主殿下吗?您还惦记着别人。”
狄昊的声音阳刚中带着一丝魅惑,大而有力的双手,在长临长公主的脊背划过。常年练武的人,指尖带着薄薄的茧皮,粗糙又不过分坚硬,酥麻的感觉让夏如玉都要化成一摊水了。
当下软和声音道:“谁说我想着别人呢,不过是想报当年被辱之仇罢了。阿七,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还不知道吗?”
狄昊拽过长袍裹在身上,浓密黑亮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薄唇微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长公主殿下事忙,臣先行告退了。”
说罢顾自穿戴完毕,将放置在桌上的灰色包袱抖开,铺在软榻上。
“这件狐裘是臣捕猎的狐狸,又亲手揉皮所制,唯愿殿下免于天寒受冻,看到狐裘时能想到臣在西南鞠躬尽瘁。”
狐裘皮毛色彩鲜艳,宛若一体,制作手艺精湛,手感柔软光滑,在烛光的映照下仿若流火。
长临长公主的视线扫过狐裘,随即披衣而起,从身后抱住狄昊,又转到他的身前,眼波流转声音含情:“阿七真狠心。我已经禀明皇兄要在锦城设行宫,以后长住西南了。阿七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狄昊讶异,他是真没想到长临长公主会打着长住西南的主意。若是长公主不在京城,没人帮他在夏忠帝面前说项,极有可能影响他后续的布置。
不过一切都得徐徐图之,不能激起长公主的逆反心理。想到此处,狄昊线条分明的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般的笑意。
“真的?”狄昊回手环住长临长公主的纤腰,眼神痴迷地盯着她的脸和白皙的天鹅颈,双手用力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当然是真的,皇兄的圣旨不日便到,这种事情骗你有何意义。”长临长公主娇嗔地拍打狄昊坚实的胸膛,“现在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