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魔族的智慧不比人族差,夔牛庆就有很朴素的善恶是非观。辛彦虽是魔尊之子,却是自幼缺乏教导,在魔宫底层胡乱混着活下来的。他的身上没有恶业,可见是没有做过真正坏事的。”
白泽:“此次犯戒,山主准备如何处罚辛彦?”
“赵夫子已经罚过了。捕猎来的野猪,也以山主的名义分发给村人。”井晓翻身睁开眼睛,看向白泽,“不过你说得对,确实该罚。你说怎么罚?”
白泽愣了愣,“触犯的是山主的规矩,自然是山主给予处罚。让其刻骨铭心才好。”
“哈,白泽还真是厌恶魔族啊!刻骨铭心的处罚,我还真得想想。”
井晓话音一顿,凝神感知。
白泽疑惑地偏头看向井晓。
“山顶来人了。唔,来仙。”
“仙界,还敢来?”白泽惊讶不已,天宫在山主这里可是吃过不少亏,何人如此大胆,还敢来找不自在。
井晓捏诀,仙术玄光镜凭空立于云床之上。
镜中光影显示出山顶仙宫遗址,一个身着华服,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小公子,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广场中央的玉石板下。
白泽看了半晌,不确定道:“哪家道场的童子?”
井晓神情变幻莫测,摇头道:“天界太子琮苍。”小孩伤势好得挺快,这就能下床到处跑了。
“他是琮苍?”白泽瞳孔顿时扩大。
“你在仙界没见过?别说得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白泽兽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眨眨眼。
“山主说对了,白泽还真没在仙界见过有名的废物太子琮苍。只闻其名,也多是说其性情乖戾、喜怒无常、骄横跋扈。”
“废物太子?”
“据说王母自上次神魔大战时,便孕育琮苍,说起来也有万载时光。只是这位天界太子十年前出生,竟是凡人之躯,既没有天生神力,又灵脉闭塞,吃过无数天材地宝,仍然不能修炼。”
“怎会?”这回轮到井晓惊讶了。
白泽趴在云床边缘又朝地面的种子施法,催生一套新的阵法,随即爬回玄光镜前,继续道:
“仙界传言,王母在神魔大战时受过伤,其伤势由腹中胎儿承担了大半。所以帝君王母格外骄纵于他。”
井晓歪头看向玄光镜中孤寂的身影。
“可是上次他来仙宫拿着张帝君的令牌,驾驭飞剑径直往北飞。若不是玉昆山脉与梧桐山结界的阻拦,他怕是都跑到人间去了。白泽说他是凡人之躯没有法力,那他怎么办到的?还有天罚九天玄雷,凡人可承受不住。”
白泽:“他是帝君王母唯一孩子,定有很多护身法宝。”
井晓仔细回想当初张帝君怀中的少年,除了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漂亮脸蛋,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她还以为对方天生神人,原来竟是凡人之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