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兵呵呵一笑,对下边不屑,然后看向边上吭哧吭哧搭建坑道的同乡呵呵笑:“我说,你小子也太认真了吧!坑道没必要遮盖,浪费时间不是?”
“这是规章,老子是工兵,坑道没有遮盖,回头找的是我的麻烦!”
工兵铺上木板,然后将几袋土改在木板上,然后下来:“再说了,有了遮盖,就有阴凉,太阳晒不来下,不好吗?”
“也是……”这个兵嘟囔着。
“小心头顶!有火啸声!”
有人疾呼,这个工兵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空中不知何时炸开了两三个黑烟。
之前那个兵原本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但现在一看爆炸的黑烟,嘎嘎出声:“就这?还能在空中殉爆?我看大明也就……”
咄!
头顶的木板和土包同时传来了声音,工兵脸色大变,下意识的扑上自己的同乡喝道:“卧倒!是炸弹!”
轰隆!
木板和土包被炸得稀碎,弹丸、破片四射,一些没有在意防护的人,一下中招,惨叫连连。
“队长!是敌人的远程炮弹!锁定不到位置!”
“队长!还击吗?”
“工兵旗在哪里?!立刻加盖遮蔽,卫生员将伤兵带进防御工事内治疗,其他人跟我准备还击,敌人要摸上来了!”
这个队长带着一百五十人的兵马,死守沛县东北的土垒高地,孙承宗所部利用火箭弹稳步推进。
互有死伤。
但大顺这里兵力终究是在少数,一百五十人死亡达到四十人,伤达到六十人之后,他们只能选择后撤。
高地土垒也夺下来。
“虽然被炸塌了,但还是能看出来,这种土垒的形制,完全就是欺负咱们这种没有重炮的人。若是野战,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孙承宗的身边,几个将佐恶狠狠的捶打土垒。
垒断阵不高明,真正高明的是火器。
“火药全部被对方殉爆掉了,死伤的都被带走了。还有一些草药、存粮都被混入了硫磺等物,若是囫囵吃了,会死人的。”
孙承宗听着下属的汇报,叹息道:“敌人还是很强的,不然也不可能带着残兵败将从我们的团团包围之中杀出去。”
众人一听,都没有说话。
是啊,要是敌人弱的话,他们又怎么会被杀穿?
“继续向前,有了火箭弹,垒断阵可以用人力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