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对路青禾的殷勤无感,甚至感到无语说:“这背后明明是那些人的算计,你们还往里跳。”
某些人,已经开始挥舞“名分”大棒,正式开始争夺话语权了。
讲了几千年的儒家,对礼法名分的要求最重,他现在跳进去,鬼知道会发生什么问题。
“二哥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而且,你未来可是要当皇帝的,就不能为所欲为?”
路青禾鼓动着,王三手抓住:“皇帝可以不天生神圣,但该有的规则要尊重。过继和……”
“行了,不愿意就不愿意,没人逼你。我的兵也懒得带了,你收回去吧。”
路青禾收回手,从腰间拿下虎符,就要放在王三桌上。
不过王三伸手抓住,给她按回了腰间:“你都不见得一定会生男娃,急什么?”
路青禾脸黑了好几度:“谁说我生不了男娃的?我……”
“好了。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顺嘴往下说。”王三无奈,他很清楚路青禾的思维方式,和他有代沟。
他已经很努力适应这个时代了,但奈何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没有男娃傍身的女人,在社会上就是会遭到欺负。
只要一日不进入盛世,或者利用机械拉平男女劳动力的素质差距,女娃就很难获得相关的社会地位提升,因为乱世是男性的天下,暴力才能保卫自己的一切,也才能掠夺一切土地、财富、女人。
而且王三自己需要维护自己制定修缮的规则。
真要繁衍,女人他想要的话,是不可能缺的。
但什么身份的女人,背后所代表的政治意义不一样。
真以为睡了就没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国王带头破坏规矩,下边只会比你玩得更花。
就像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然后整个李唐皇族高层为了皇位打生打死。
这里头全是博弈。
旧儒生想要话语权,最好的攫取方法,就是攻击对手的政治污点。
国王寝嫂,秽乱伦理。
这一条对于王三这个“制定新秩序”的人来说,你制定规则,然后自己玩这么花,你还是强势者,儒生们就能导引弱势者对你抨击。
私德进攻的手段,在礼法社会之下,尤其是宋代的理学思想框束之下,那根本就是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