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这种身份，早就忘了发自内心的笑是什么感觉了。
往日里，项南方只有那一道招牌性的职业化微笑。
如今倒是多了几分真情实意。
看向方默的目光，也平添了几许柔和。
项南方的目光变化，方默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看了一眼强上的钟表。
已经12点了。
方默好奇地问道：“南方姐，你今天几点吃饭？”
“饿了？”项南方笑着问道。
“没有，没有，我只是问一问。”方默摇头解释。
“我家里这个时候是不吃饭的……”项南方苦笑了一下，“不过这里毕竟是东北……你要是饿了，我这就去做菜。”
“不用，不用。”方默连忙拒绝，有些无奈地说道：“按照宁东这边的习俗，大年初一下午差不多两点多就要吃饭了，不过如今时间倒是提前挺多。”
“哦。”项南方语气平静的应了一声。
“我一会儿来帮帮忙？”方默试探着问道。
项南方斜眼看他。
没有说话。
有的时候，不说话也是一种态度。
方默一乐，笑着说道：“我这些年只有大年三十晚上才要去姥姥家过年，其他时候都是一个人过，到时候过来帮帮手？”
项南方目光闪了闪，仍旧没有回答。
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方默明白了。
好歹也是女人，矜持一点怎么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绿茶。
不过嘛……
方默又不是舔狗，也没有他这样的舔狗。
所以绿茶不绿茶的也就只是一句笑话。
她要是在乎你，你是保安也不会在乎。
她要是不在乎你……
你就是王子，也懒得理你。
坐了一会儿，方默的手机响了。
是二哥打电话过来催他去吃饭。
其实按照东北这边的礼节，他应该初三再去的。
不过谁让现代人都不讲究这个，所以也就直接去了。
这里距离姥姥家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叫了辆网约车，直接去姥姥家。
毕竟那边催得急，否则方默通常都是坐公交车去的。
吃饭没什么好说的。
姥姥家这边，唯一的第四代男丁，也就是二哥的儿子，在南方定居了，已经很久没见了。
听二哥的意思，等到舅妈百年之后，就搬去南方，到时候见面就更困难了。
不过二哥也算是享福了。
小哥家，大文哥、大武哥还有已经离世的大哥家，全都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