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宫落成的时候,已是两月以后了。
两月中,谢琅的身体总是时好时坏。为了这事儿,越西临是东西也砸过,人也罚过,重赏也开了,可有什么办法呢?有些事情天意早已注定,人力终究不可为。
在谢琅看来,越西临不过是不想承认有些事情发生了终究不可弥补,就像他们的感情,终究不似过去。
即使是世间最大的权力,全天下最珍贵的宝物,对人心上的裂痕,也是无能为力。
可是当推开那座据说是专门为她所筑的宫殿的时候,谢琅还是惊了一下。
就像是被蜂尾上的蜂针轻蛰了一下,触动了记忆上的某根弦。初时只是一刹那短暂的刺痛,使人一个激灵却只是停留于皮肉,渐渐地才感到伤口处的麻痒,那是毒素漫开的感觉。
这座宫殿也并非是琉璃瓦、白玉堂,华美得流光溢彩。相反,它华美而大气,典雅却古朴,用料讲究却不十分张扬。选用的建材更多是名贵的木材而非看似更加华丽的金玉之物。